瞳一眼,哼哼唧唧自个儿跑去开红酒了。 “跟男人一定要懂得服软,会适时撒撒娇,有部电影,叫什么……撒娇女人最好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我家云峰就最吃我那一套,只要我一撒娇,他立马就软下来了。”赵双瞳跟唐以微传授经验之谈。 闻听此言,正兴味索然倒红酒的陶静茹一下来了兴致,她一声夸张的惊呼:“哟,一撒娇就软?那你赶紧带你家老公去蓉锦医院看看。” 容锦医院是锡城一家知名男科医院,这家医院有一句锡城人尽皆知的广告语:好男人,从不服软。 唐以微和赵双瞳,用半秒钟就领会了其中的深意。 赵双瞳悻悻地回敬陶静茹一句:“你个大流氓,不要脸。” 被她们这么一插科打诨,唐以微心情已是拨云见日。 她低头抿着嘴笑,论起开荤笑话,她平常被赵双瞳占尽了便宜,难得她赵双瞳也有落于下风的时候,于是很不厚道地觉得挺解气。 陶静茹倒了小半杯红酒,自个儿先喝上了。她的双手保养得宜,手指白皙纤长,那端着高脚杯晃动醒酒的姿态,着实美不胜收。 随着橡木味的酒香蹿进鼻子,唐以微的酒瘾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她眼馋地乞求:“哪位爱心人士行行好,帮伤残人士也倒一杯。” “怎么着,准备借酒浇愁?”赵双瞳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给我倒就算了,我自己动手。”唐以微撇撇嘴,从窝着的沙发里挣扎地爬起来,准备去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赵双瞳按住她,“急什么?今晚我带来了一箱红酒,人均两瓶,我们不醉不归。” “你家的两个娃呢?你不管了?”唐以微耐不住追问一句。 赵双瞳喜滋滋道:“呵呵,他们去爷爷家小住几天,下周三才回来。这两位小祖宗一走,我那叫一个清净舒坦。”末了她又咋呼一句:“你们有谁想请我吃大餐,这两天赶紧的。” 全职太太,听上去很惬意,个中的酸甜苦辣,谁经历过谁懂。 赵双瞳和陶静茹一合计,餐桌上喝酒太拘着,坐在地板上喝无疑最为自在。她们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还剩了大半的披萨,红酒,打包的外卖全部搬到落地窗前。 唐以微又献宝似的把锡制烛台搬出来。点蜡烛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对面楼看了一眼,漆黑一片,人不在家,那个气头上的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叹了口气,用力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已经是秋高气爽的九月天,一轮皎洁的皓月像银盘一样挂在天上,月光如水倾泻在地板上。 月色撩人,晚风微凉,烛光摇曳,窗帘轻摆,气氛好不浪漫。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席地而坐,对酒当歌,好生惬意。 三杯红酒下肚,唐以微已是微醺状态,她本就不胜酒力,又逢心情欠奉,喝到第五瓶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人事不省。 赵双瞳和陶静茹酒量都远超唐以微,不过三个人五瓶红酒下肚,也都有些薄醉了。 虽然唐以微家有两间客卧,但是两个人都是认床的挑剔鬼,断不肯在唐以微家过夜。已经是半夜时分,两个人还是摇摇晃晃回了各自的家。 *** 第二天清晨,赵景宸打开家门。走进去后,习惯性把打包的早餐先放在餐桌上。 正拆着一个个包装袋,感觉阳台方向有阵阵凉风吹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这才发现阳台的移门大开着,窗帘随风翩翩起舞。已经是秋天了,晨时的风吹在身上有丝丝寒意。 他走过去关门,突然就发现了睡在地上的人。她只盖了一条薄薄的小毯子,可能是因为冷,浑身蜷缩成了一小团。 瞪着那张熟睡的脸,赵景宸很想把她喊醒骂她一顿。 又不是小孩子,有没有脑子?秋天了,睡在地上,感冒了怎么办? 刚准备抱她起来,视线看到地板上一片狼藉,全是残羹剩饭的打包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