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为,意在挑拨勺子与我们的关系。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几位水月谷弟子这样做,对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黯月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剑鞘,转头看向一旁倚柱而站的孟竹,“近日可有关于水月谷内部的消息?” 孟竹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你也知晓,水月谷如今越发神秘莫测,若是无内门弟子相引,便是连谷都进不去,更别提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黯月自是知晓这点的,倒也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是道:“她不是约了我们在初见的树林里相见么,算起来也快要到她生辰的日子了,我们就提前过去。” 叶明溪赞同道:“如此甚好,我们早些找到勺子,便可早些解决这桩事。”叶明溪说着又朝着那紧闭的房门回望了一眼,“也免得小师妹继续这样消沉下去。” 黯月几人是行动派,所以在决定下来后,便各自回去将手头上一些有关山庄的事宜交代了下去。 理完那些紧要的事后,三人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寻韶柒。毕竟,若是当真是那些水月谷的弟子有意挑起事端,那么现在水月谷中肯定不甚安宁,他们此行一去,或许就要多耗上许多时间了。 只是出乎三人意料的是,就在三人准备出门时,叶半夏竟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无视了他们微微惊讶的眼神,执意道:“无论我和阿柒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的生辰,我也是要去为她庆贺的。”叶半夏顿了顿,稍稍平缓了一下不太平稳的呼吸,“而且,我也想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两日后,四人终于赶到了那个树林,而此时距韶柒的生辰,不过只剩两天。 只是,他们却并没有在此看到韶柒,却遇到了久候在此的一众水月谷弟子。 叶半夏一见到那些人神情便就变了,便是连孟竹和叶明溪的脸色都冷了几分,就在黯月四人默不作声地准备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歇脚时,那几人却突然发觉了他们四人,随之小声议论了起来。 随即便有一个男子从中走出,朝着黯月四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恭敬地向着几人作了一揖,方才道:“敢问几位,可是韶柒师妹的故友?” 叶明溪警惕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却并不做声。 孟竹本是斜倚着树,却在那男子朝这边走来时就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却刚好将叶半夏掩在了身后。 黯月责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闷不吭声。 那男子见几人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却也并未露出丝毫尴尬和恼羞之色,仍是一派谦和有礼的样子:“在下韶谦之,是水月谷二长老门下的弟子,前些日子受韶柒师妹所托,在此等候她的几位故友,不知可否便是你们四位?” “她有什么事不能自己跟我们说。”孟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剑柄,“还要托你转答?” 韶谦之仍是温润地笑着:“韶柒师妹她奉韶师叔之命,先行回了水月谷,又不愿失约与几位,便托我们在此等候四位。” “她回水月谷了?”叶明溪皱着眉看向韶谦之。 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韶谦之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坏。 何况,她与黯月、孟竹之所以对韶谦之态度不好,不过是因为叶半夏曾在那几个水月谷弟子之中受了委屈,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迁怒于韶谦之罢了。 可如今韶谦之面对他们无缘由的漠视和敌意,却始终能够没有露出过半分不耐,倒也不愧是水月谷二长老的弟子了。 “正是。谷中似是有些事宜,所以韶师叔便将她喊了回去。”韶谦之和声道。 “这样啊。”黯月闻言若有所思,“那她可有让你留下,除了告知此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别的事情?”韶谦之愣了愣,随即赶忙道,“韶柒师妹走得急,并未留下别的话,不过,我想或许四位可以去趟水月谷。想必韶柒师妹见到四位,心里也是极高兴。” “世人皆知水月谷出易进难,且若无谷主许可,便是谷中长老也都不可带外人进入,我们又凭什么进去?”孟竹垂着眼睑慢悠悠地反问道,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黯月和孟竹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知晓,孟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终归是心里对韶谦之存了怀疑。 其实不单是孟竹,连着他也是。 虽然韶谦之的态度十分得好,一言一行皆丝毫未违水月谷的行事风格,可他就是心存怀疑。 叶明溪虽是因着韶谦之的言行对他放下了戒备,和缓了态度,可是他却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