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我不知道是你,真,真对不起,我错了。”她凑在我的耳边,喃喃的说一些糊涂话。 我想她肯定是被荷尔蒙冲昏脑了,要不怎么一直说胡话呢?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上四点多了,我就轻轻的推开田甜,一看这丫头,早已经哭的泪流满面,脸上的妆都花了大半,露出了惨白的皮肤。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她一哭,我隐约就有些心酸。 我琢磨着,田甜也太够情义了吧,就算是今晚好不了,来日方长啊,没必要因为这个哭成这样吧。 我真想奋起安慰她,但没办法,蛋子疼的刚刚的,小弟实在无力啊! 片刻后,她擦掉眼泪,说:“沈浩,你送我回去吧。” 我这时候也没了兴致,又怕再闹下去惊动我爸妈,就点头说好吧。 她搀扶着我,到了青石槛,借着我手上的力跨过了过堂。 我一直把她送到了胡同口,田甜说,沈浩,你回去吧…… 说到这,她欲言又止,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搞的我特么伤感起来了。 我说,我陪你打了车再走。她很倔强,非得要走回去,我这时候腿疼的厉害,也就没再坚持了。目送她慢慢的离去,夜风中她挺翘的背影,很是凄楚。我想到她惨白的脸,心里有种淡淡的悲意。 或许,她过的也并不好,这年头有钱未必就幸福。 “田甜,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上班,我好去找你啊。”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到。 她停住了脚步,驻立了几秒,回头冲我笑道:“老广播大楼南院!”然后,挥手向我告别。 我瘸着腿回到老屋,心里像是空了一块,田甜一走,我顿觉空旷、寂寞。 草,有点出息好吗,不就是个炮友吗,还真当自己媳妇了?我在脸上扇了一巴掌,暗骂自己。 不过晚上这么一整,我却是没了睡意,拾起地上的被子与枕头,刚躺上,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特别的奇怪,是从枕头上传来的,我记得我用糯米枕头在田甜头上砸了一下,当时她差点没掐死我。 枕头上留下了一排黑色的印子,那种怪味夹杂在田甜身上的香水味中。前面太兴奋了,我没闻出来,现在一闻,我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妈的,不会是枕头发霉了吧?反正没睡意了,我爬起来,拉开枕头拉链,倒出了枕芯中的糯米与茱萸粉。 果然,糯米全都发黑了,散发着腐臭的黑气。 我就纳闷了,昨天还睡的好好的,今儿个怎么就霉烂了呢? 我将发霉的糯米重新装入枕芯,扔进了天井里,明儿个让老妈重新再整一个得了。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就落到了墙上的照片,田甜看了我照片后,突然变的温柔、伤感,难不成这丫头跟我是高中同学、校友? 我高中那会儿就已经帅的无法无天,在学校还是篮球队队长,风云人物,她若是暗恋过我,很正常的事情。 照片中,我浑身湿漉漉的,穿着裤衩站在江边,摆着剪刀手pose,笑容特傻叉。 我记得当时是冬天,我做了一件很二的事情,二到我现在几乎都不愿意再回想。 哇!我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犹如虫子在爬,只是短短几秒钟,我身上的热量像是瞬间被抽干,犹如跌入了冰窟。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板心,刺骨的冰寒,冷的我周身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我裹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摆子,牙关碰撞发出咔嘣的声音,操蛋的是,我呵出的气竟然是白色的。 难道是刚刚光着身子在天井里着了凉?这种夜间凉最可怕了,老人家都叫鬼气。着了鬼气,就应该搓手,人的手心有虎口穴、曲阳穴,都是掌控身体阳气的重要穴位,刺激这些穴位,能增强人体的阳气。 这也是为啥,手凉的人往往阴气重,手热的人阳火旺,田甜应该是阴气比较重,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比她手更凉的了,怪不得她脸色那么惨白。 我暗骂自己犯贱,怎么又想这个女人了。搓了一会儿手,手心果然有了热气,裹在被子里闷了一身臭汗后,这才消了恶寒。 到了快天亮时,我已经是疲惫不堪,迷迷糊糊睡着了。 咚咚!“莫出息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