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牵着黑虎往回走,走了两步又问,“蛤蟆,我早上看到阿姨在给你重新装枕头,咋回事?” 发霉了,我说。 “不可能啊,那些糯米掺杂了重阳粉,就算被水泡,都不会发霉的,你不会撞邪了吧。”瞎子疑惑说。 “滚滚,你才中邪,真几把啰嗦。”我挥手驱赶瞎子。 等瞎子走了,我开始琢磨,晚上去哪住。我炮友虽然不少,但很少有深交的,狐朋狗友更靠不住,喝酒还行,真要在他们那赖上,非得轰我出来。 瞎子是我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但我最烦他老是给我灌输阴阳鬼怪一类的知识,被他那么一说,我的人生更加黑暗了。 想了想,我决定去找田甜,她似乎对我有些好感,不若去她那先待上几天。 低头一看我腿上贴着的创可贴,与残留的云南白药味道,我就想到了昨晚温柔给我包扎伤口的田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我弹飞烟蒂,站起身,刚走了两步,脖子后面突然又麻又痒,这股痒麻来的极快,奇痒难耐,我半边身子都像是有万千只虫子在爬,直往脊椎里钻。 啊!我用手拼命的抓了起来,指甲抓在皮肤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抓在硬皮革上一般。 我边走边抓,到了公园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慢慢就不痒了,我一摸,脖子上好像长了两块硬疙瘩,琢磨着可能是刚刚正在草地上躺着被虫子咬了,也没当回事。 在外面瞎逛了一圈,到了晚上我去酒吧,消磨时光。也怪了,往日我一到酒吧就兴奋,到处勾搭妹纸,今天却只盼着时间过快点,到了十二点,好跟田甜约会。 期间几个不错的小太妹朝我抛飞眼,我毫无感觉,只是选了个角落安静的喝着酒,坐等午夜的到来,要是换了往日,早约出去好了。 我想,田甜昨晚那一刹那的温柔让我孤寂、迷茫的心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不管是出于对她的好感,还是我心灵对她温暖的渴望,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这姑娘了,什么口腔溃疡,什么身体冰冷,都统统见鬼去吧。 在酒吧耗到了十一点多,我琢磨着田甜这会儿录制节目也应该差不多了,我决定去找她。 出了门,我拦住了一辆的士,上车才发现可不正是昨天那光头的哥。 “老弟,到哪?”他猛嚼着槟郎笑问。 老广播大楼南院!我坐在副驾驶位置边摆弄着发型,回答说。 吱嘎!司机猛的一个刹车,“老弟,老广播大楼,都他妈废弃一年多了,这么晚,去那干嘛?” 我最烦别人刨根问底了,不耐烦说,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光头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来,四下看了看,脑门子全是冷汗,凑过大脑袋小声说,“老弟啊,那边闹鬼,前不久还死了人,听说一到了晚上十二点,广播里面就会传来女鬼的哭声,很多人都知道。” 第五章 诡异的广播大楼 我向来对这鬼啊神啊的不感冒,催促道,“哪这么多话,又不是不给钱,拒客小心我告你。” 光头有些无奈的发了车,表情不自然的说:“一看就是不信这些,老哥我跑夜,没少遇到怪事,老广播大楼那边真邪的很,你悠着点吧。” 我闭上眼睛,懒的听他唠叨。 光头把我拉到了解放路后街,再也不肯往前走了,“穿过后街,再往左行一里路,就到广播大楼了。” 看着这怂货,我就不高兴了,“你多踩一脚油门会死啊。” 光头明显是个老痞子,熄掉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只能到这了,你看着办吧。” 我看这孙子是铁了心不肯走,又见他满脸横肉,块头威猛,真惹毛了,我现在半残废状态准得吃亏,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光头一把拉住我,冷笑道:“老弟,车钱还没给呢。”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老人头,递给他找钱。光头拿着钱对着灯照来照去,还不时拿眼睛瞄我,让我很想抽他,“草,找个钱,能快点吗?” 光头板着脸,警惕的看了我两眼,往车窗外吐了口槟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