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吊掉落?您是觉得塔吊掉落的事情也是那四个死鬼做的?”之前我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恩,沈浩小友,你要知道,塔吊这种东西,全国每年都会有不少从天上掉下来,而这些掉下来的塔吊啊,多半都不是因为质量不好,而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东西。”陆大师顿了下一,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水,“以前盖房子都很有讲究的,起盖之前要先看过风水,起地基的时候还要请盲人,挑时辰,盖房子的时候师傅的火食一定要好,据说如果师傅吃的不满意,就会在房子里搞鬼,比如在房梁上放筷子和碗什么的,视情况而定,总之就是把房子的风水破坏掉,所以那个时候盖房子都很隆重。房子朝哪一边,门要开在什么方位,甚至于房子周围种的树也要请风水先生看过。像现在起小区这样的大工程,更是要做足功夫,三牲祭礼,香火供奉都不能少。唉,可是现在的人啊,都讲究什么所谓的科学,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啊,都不认了,那些盖房子应该有的程序,也都给省略掉了,只知道放挂鞭炮就开始破土动工,不出事,那才叫有鬼了。” “那,按照这种说法,这下面的鬼,把那个塔吊弄的掉下来,不也是正常的事情么?为什么陆大师您说这有问题?”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在我们这类人眼里,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那个塔吊司机什么事情都没有,工地上出事故,那都是要见血的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更别说那女司机几乎没有受伤。老夫怀疑,那个塔吊女司机就是那四个红卫兵中某个的亲人。就算不是直系子孙,肯定也是叔伯的子孙。” “那又怎么样呢?那种红卫兵什么的,真的是弱的很,主要我摸过去一刀一个就好了。找他们的亲人,这没什么必要吧。”我有点不明白陆大师的意思了,一般的鬼魂我不介意做做好事,化解他们的怨气让他们自愿去轮回,可是这些死了以后还要疯狂折腾的家伙最多就算个鬼渣,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超度他们,直接一刀一个了账,比什么都划算。 “不,小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陆大师冲我摆摆手,“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红卫兵,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鬼魂,出现的年头不长,但是却非常难以对付,很多在文革后重抄旧业的阴倌都折在了红卫兵身上。” “啊?那帮脑残坑货会很难对付?怎么可能!那两个都让我用你给的灭魂符直接灭掉了。另外两个是他们的同伴的话,应该也不难对付啊。”说实在的,那两个红卫兵算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弱的鬼魂了,没有之一。小树林里遇到文叔带的那帮垃圾行尸好歹还会抓人呢,这俩货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我打了个魂飞魄散。 “除去一些穷凶极恶的以外,单个的红卫兵鬼魂确实是没什么大本事,他们最难缠的地方在于集群性和一体性。这些家伙本事可能不大,但是生前的信仰都极其的坚定,并且高度统一,以至于同时死亡的红卫兵们,他们的小团体会形成一个整体,虽然从形态上看他们还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在精神层面却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统一。一个红卫兵小团体,如果不能一网打尽,只要走掉一个,那么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消灭的那些就会依靠他们之间特殊的精神联系而再生。” “那,那不就是说,我干掉的那两个也会再生?被灭魂符贴中也可以再生!?”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大师。 “没错,否则他们就不难对付了。” “ohmyladygaga!老天爷啊,就不能给个轻松点的活给我么……”无奈,苦逼人一声长叹…… 吃过晚饭,我再次致电当年那个女塔吊司机,请她找家里人查问一下,有没有老辈人是在江东市失踪或者死亡的红卫兵。而在这段时间里,白冰送来一份报告,报告上说,省公安厅和国际刑警组织对那个国际器官盗卖集团进行了起底,那家遍布亚洲的连锁法国餐厅的法人代表已经找到,让人吃惊的是,那家餐厅的注册法人居然是文德玛。 在去文叔家解救文德玛的时候,我跟他见过一面,他的长相和装扮倒是和当日文叔假扮的按个文德玛一般无二,不过这老东西不是省厅的人的,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了?难道说他是个无间道? 省厅方面,对文德玛进行了突击审查,文德玛只是叫冤,死不承认那家餐厅是他的产业。还说一定是他弟弟文西亚偷了他的身份证什么的弄出来的。对于德玛大师的供述,负责审问他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老头有的时候很马虎,经常被他弟弟坑,他们兄弟俩抛开年龄差距的话,还真的挺像,文叔想要假扮他还真的是挺容易。不过这一次事关重大,文德玛的名声再好,也不能让他彻底脱罪,还是被省厅方面给关了禁闭,文德玛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一晚上,我们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安安静静的休息。虽然吸收了水灵气后,我的恢复能力变得非常强,但是接连受伤也是有些受不住了,电梯坠落时候造成的震荡让我从内到外都伤了个遍,就算再尽责的阴倌,也不能为了赶工而不要命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