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她,隋唐便不是原本的那个她了。 “夫君,夜里睡觉可是有着磨牙的习惯?”只见尉迟蓝玥此事已是笑意全开的看着隋唐道。 “呃…”隋唐闻言顿感迥异,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她打小便有磨牙的习惯,如今与尉迟蓝玥成了亲,两人自是每日睡在一起。虽然仅限于睡觉,但如此一来,磨牙又岂能瞒得住她? “是…是不是吵到你了?”隋唐红着脸有些心虚的道。 尉迟蓝玥见她这般眼底渐渐晕开一抹笑意,旋即问道:“起初倒是有些不习惯,只是近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便也无事。不知夫君可曾看过?儿时磨牙倒是常见,但像夫君这般年纪还是磨牙,便是种病态,夫君可否伸手,让蓝玥为你诊脉一番?” 隋唐闻言倒是有些新奇,道:“夫人还会给人看病?” “以前在青云门中,曾学习一二,故此,常见的病症还是可以看得,只是遇到一些疑难杂症,便束手无策了。”尉迟蓝玥这话说得倒是谦虚了,青云门乃江湖泰山北斗,门中典籍更是拥有百年的历史,许多疑难杂症在里面也是有记载,而她所指的疑难杂症,只不过是除此之外。 “这真是太好了,夫人也知道隋唐整日以男装示人,多有不便,其中最大的不便就是就诊看医,日后有了夫人,为夫可以无此担忧了。”说话间隋唐已是走到马车中的床榻之上,在尉迟蓝玥身旁坐下,笑呵呵的将手伸到对方眼前。 尉迟蓝玥见此倒也微微一笑,拿起这人的手,便为其诊脉。少许,尉迟蓝玥将手拿开,看向隋唐道:“夫君除磨牙症外,可是还有畏寒的病症?” 隋唐收了手,道:“的确如此,我打小便血凉,故此,极容易畏寒,身上的温度也比一般人要低。不知蓝玥可有法子调理?以前我整日忙碌与家和公司两点之间,不曾好好看过,更不用说是调理了,有时候甚至忙的都错过了饭时…” 这话隋唐说得随意,但听在尉迟蓝玥的耳中,却是微微有些心疼这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似乎能够想象出隋唐曾经是如何生活的,这人身边是该有人照顾的不是吗? “夫君以往也是一个人吗?” 尉迟蓝玥在问出这番话后,心中顿时微微一惊,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下意识的如此一问,更不知她在问出后,竟是有些在意隋唐如何回答。 隋唐闻言很是干脆的道:“当然,因为忙工作,而无时间顾及个人感情问题,并且我那个时代,虽然对于同性相恋已是极为的开放,但依旧存在着诸多的困难。其中最大的困难,便是父母这一关,传统的观念终究是不被大部分人接受,而这件事情的处理上,轻则落一句埋怨,重则落个不孝。然而,没有人懂得你心中的苦与痛,他们甚至无法理解你为何会喜欢同性。” “大唐又何尝不是?蓝玥虽不是天性如此,但自从与夫君相处后,似乎对这种情爱之事,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尉迟蓝玥微微一叹,她有何尝不知两个女人在一起,要承受什么?虽说她与父母的情感并不深厚,但如有一日他们知道隋唐的身份后,她还真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蓝玥你会怕么?如有一日,我的身份曝光,只怕你要承受许许多多的压力,到了那时,你可会后悔那日的选择?这一路下来,我们已是遇到多次行刺,若不是你给我这件软甲,只怕我不知要死上多少次了?”隋唐抬眼看向尉迟蓝玥,认真的问道。 尉迟蓝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夫君想蓝玥如何回答你?至少目前蓝玥还不曾后悔,以后谁又能说得好?蓝玥此生只求无愧于心…” 尉迟蓝玥最后这一句话,包含太多,隋唐自是听懂了。虽然尉迟蓝玥的回答极为模棱两可,甚至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但两个人的感情,终究是没有到生死相许的地步,虽已是有了肌肤之亲,仅凭如此便让对方去山盟海誓,的确是言之过早,这个道理隋唐自是明白,她们之间或许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方能将心交托与彼此。 “你怎么都不问我,最近在忙些什么?”隋唐站起身来,来到那些图纸前,再次埋头画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如此问道。 “你若想说自会告诉我不是吗?包括这辆马车…”尉迟蓝玥还记得那日从客栈出来,初次见到隋唐的马车,着实令她感到新奇。而在被这人拉上马车后,更是令她极为震惊,原本打算隋唐与她商议完,她便继续骑马。然而,如今她倒是喜欢留在了车里,只因为很舒适,不想换了。 “在洛阳城内,许多人一见到这马车,便知道是我隋唐。更有多少人向我讨要过,只是我想让它成为独一无二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