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镜嫣一边说着,一边叩头有声,急得泪如雨下。 额头上,都已经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和灰尘,在旁人眼中,真是可怜无比。 痨病么? 司镜瑶微微笑了,她怎么记得前一世,自己被囚之后司静嫣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说过,那柳氏是自己给自己下药,假装成痨病,妄图重新踏进这将军府,可笑自己心软竟引狼入室。 纤细如玉的手,缓缓的勾起司镜嫣这张小脸。 果然花了几分心思打扮,连平素最爱惜自己容颜的司镜嫣居然不施脂粉,也不涂抹腮红,只一张素颜,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让人心生怜意。 蓦地,司镜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凉的笑意,“既然是痨病,那就更不应该回府了,没的叫旁人沾惹了这晦气!” “姐姐?”司镜嫣的脸上尽是错愕,甚至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司镜瑶。 这! 明明昨日,她求了司镜瑶一个晚上,而一向心软的姐姐也有些犹豫,为何今日这话,竟然听得让人后背发冷。 她错愕的抬起头,却发现司镜瑶的目光,冷的可怕,全然不似以往。 “妹妹跪在此处也一个晚上了,瞧在旁人的眼里,只会说爹爹苛待庶女,妹妹不为自己的身体想想,也该顾及我们将军府的体统,你说,是么?”司镜瑶字字诛心,更是让司镜嫣的小脸,越发惨白。 若她再继续跪下去,只怕会被指责为故意坏了爹爹的名声。 这一瞬间,司镜嫣竟然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跪下去也不是。 “我,我……” 她抬头,看着司镜瑶高贵的身影,一袭浅紫色的衫裙,漠不关心的扶着婢女的手远去,更有几分疑虑。 究竟为何? 往日她这位姐姐,软弱可欺,心思极软,不过是仗着一张好皮囊和将军府的嫡女身份,才引得这京中各个世家公子的青睐。 可是今天,司镜瑶轻飘飘的两句话,却让自己进退两难。 她这姐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一片烟雨挂断桥,兰舟轻轻摇,四面荷风山色晚,暗香淡淡飘……” 歌女挑了一首轻柔的民间小调,声音清脆,宛若莺语。 曲子刚罢,茶楼里响起了零落的掌声,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公子哥儿打赏一些散碎银子。 司镜瑶正带着染墨和剑霜两个丫头,在茶楼内挑了一处临街的雅间,漫不经心的品着雨后的龙井。 阿娘说,三日之后,宫中便会举行游园宴,名义上是宫宴,实际上却是为了各位成年的皇子挑选皇子妃。 自己的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又娴雅温婉,颇有才名,不知谁人能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取到自己的宝贝儿? 司镜瑶当时只伏在阿娘的膝盖上,浅笑不语。 阿娘身边看着司镜瑶长大的嬷嬷们,都只以为大小姐害羞了,谁都不会想到,她却有另外一层烦心。 暮云浩,我们之间,终归会再见! 只是前一世你欠我的那一笔笔血债,我该如何连本带利的向你要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