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刘曾明把纸叠好,往夹克里面的口袋里一揣:“那我就走了。” “我送送你。”赵兰花忙应,把刘曾明送出去。刘曾明一边走一边晃着腿,吊儿郎当的十分得意的模样,到了门外转身对赵兰花说:“柳大娘,别送了,我自己回去。” “那你慢走。”赵兰花还是看他走了,才折身回来。 傅宁没有去送刘曾明,而是捡起了那本他留下的绿封皮笔记本。细瞧他的神色,和后来故意的种种的行为就知道,这东西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笔记本已经很旧,鲜绿色的封面上印着几朵颜色各异的牡丹花,外面包着一层塑料封皮。傅宁翻开两页,里面全是柳成林的字迹。 情诗情话,写得煽情不已,隔几页还会有“致妮子”的字样。翻过一沓,中间会出现一页印了年历画上那种旗袍美女,从纸张到画像都非常复古。一个笔记本,里面夹了不少张。对于柳成林写的东西,傅宁倒是更喜欢看这些古典画。 等赵兰花送完刘曾明回来,傅宁便把本子一合,看着赵兰花:“人走了吗?” “走了。”赵兰花道:“我以为他是来闹事的,哪知道竟是来做衣裳的,真是意外。” 傅宁把本子拿进里屋,收到写字台的抽屉里,“他一个人来的,也不敢闹什么事。” “也是。”赵兰花看着傅宁,“这会儿也不少衣服了,你赶紧忙,做完都给人送过去。也不要你帮我做针线了,你和成林的棉鞋我都做了。” “谢谢妈。”傅宁收了本子出来。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 赵兰花说着就去拿了自己的针线活计,坐到这西屋里做起来。傅宁也坐到缝纫机前,忙活起自己手里的活。做衣裳,自然还是能越快做完越好。 赵兰花一下午把剩下的东西都做完了,咬了最后一个线头道:“阿宁,棉鞋都做好,你来看看。” 听得这话,傅宁停下手上的活,过来看了看赵兰花给自己做的对脸红棉鞋,鞋面用丝线绣着蝶恋花的图样。 看罢,傅宁笑着道:“妈,你手真巧。” 赵兰花把针线插起来,“你还没见到真巧的呢,你快穿上试试看。” 傅宁把脚上布鞋脱了,塞进这新棉鞋里,“刚刚好,妈你还有更巧的手艺?” “那是。”赵兰花应,“虎头帽虎头鞋啦,你快给我生个孙子孙女的,我好施展施展我的手艺。” 傅宁穿着鞋子轻跺了两下脚,“鞋口扣得也紧,掉不下来。” 赵兰花伸手在她鞋上按了两下,“那就成了,我塞了不少棉花,寒天穿了不冷。” 说完又把另一双纯黑色的棉鞋也拿到傅宁面前:“这是做给成林的,你都先收起来。” “好。”傅宁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和柳成林的鞋子一起,拿进屋里装进塑料袋,然后收到写字台的柜子里。 柳成林回来在屋里睡觉后,赵兰花就把做好的傅宁和柳成林的棉鞋放下出去了。傅宁在外间做自己的衣裳,屋里里便只剩下机器运作的声音。 柳成林睡了一阵醒来,往写字台前一坐醒了一阵盹。他也知道傅宁最近忙,所以也没出去打扰她。赵兰花又没叫他吃饭,他没事便拉开抽屉翻了翻,然后就翻到了那本傅宁收起来的绿色封皮笔记本。 看到笔记本,柳成林眼睛一亮,忙拿出来,嘀咕道:“我以为不见了呢,居然还在。”嘀咕着就把本子翻开看起来,这可是他青春过往的见证。 “是你年轻时写给吴妮的?”正在柳成林看得皱起了眉头的时候,傅宁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听到声音,柳成林转头看向傅宁:“我记得这个本子早就不见了的,怎么突然会在抽屉里?” “有人想让我看看你们的过往。”傅宁看着柳成林,说得平常不已。 柳成林看不出她的情绪,每次都是这样把他搞得无措,于是赶忙解释道:“阿宁,你仔细看看,‘致妮子’三个字明显是模仿我的字迹写的,也不是很像。” “我看出来了。”傅宁抽过他手里的本子,“这些段子是你自己写的?” 见傅宁没有生气,柳成林松了口气,摸了一下后脑,不好意思道:“不是,都是看书抄来的。看着喜欢,就抄下来了,刚好练练字嘛。” 傅宁抬眼看了他一下,“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文采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