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江偌人有些疲懒,扯了扯被他压在手臂下的头发,带着鼻音说:“你压到我头发了。” 陆淮深抬起垫在她颈下的手,江偌将被压住的发丝理好。 她依然无从开口,她可能只是被明钰的话搞得太敏感。下午的跟踪其实没有真凭实据,有可能确实只是刚好顺路的私家车。江觐纵然手伸得再长,应该也会对陆淮深心存顾虑。陆淮深之前已经在查水火一行的底,江觐要是知道被发现了,也不敢轻易动她。 江偌抚平心中惊悸,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那天之后,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陆淮深问:“怎么回事?” 跟着江偌的保镖今天已经向陆淮深报告过,监视江偌的人下午的时候已经撤走了,也不知道江偌发现的是江觐的人,还是他派去的保镖。 江偌将下午的事告诉了他,又说:“我还记下了那车的车牌号,但我觉得只是我想多了。” 那车牌号保镖早就记下转交裴绍。有趣的是,昨天和今天,这些人使用的并不是同一辆车。准备工作充足,且反侦察意识强。如若不是在江偌身边徘徊的时间太长,都很难让他的人察觉到。 陆淮深为使她安心,让她说出车牌号。 “万一只是普通私家车呢?” “那就简单了,有问题的车才更难调查。” 江偌记在手机备忘录上,拿给他看。 放下手机,江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望向他,嘴角还凝着抹似笑非笑:“陆总人脉如此之广,门道如此之多,真是佩服。” 陆淮深听出她的揶揄,沉曜目光浮浪起来,“那你不是该偷笑了?” 江偌疑惑地‘嗯?’了一声。 陆淮深长臂搭在枕头上,挑了挑眉说:“人脉广门道多的,是你的男人。” 江偌露出个‘你没懂我意思’的表情:“本想跟你商业互吹一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仍然是在夸你自己?” “想我吹你什么?”陆淮深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 江偌越发来劲了,还故意装作不在意地说:“从我嘴里说出来,那有什么意思?” 你夸我呗,你可劲儿夸夸我。其实是这意思。 陆淮深摸了摸下巴,支颐看着她,却一言未发。 平常的江偌比起同龄人显得沉稳许多,这种特别鲜明的属于年轻女孩子的鲜活狡黠,和他这个年龄段格格不入的年轻,不是挤眉弄眼的矫揉造作,也没有故作矜持和刻意,罕见地正中他意。 陆淮深心思走偏,曾经以为自己将来若结婚,伴侣也应当是和他年龄相当,阅历成熟的女人,至少日常里能谈得到一块儿去。 江偌看起来,陆淮深仍是不为所动,她不自信起来:“我难道就没什么突出的优点?” “那还是有的。” “哪里?”江偌盯着他,想听他接着说,结果陆淮深抱着她便将她按在床上。 江偌瞪着眼睛,羞赧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陆淮深覆住她臀部,手下丝滑面料包裹着柔软突兀,垂眸盯着她白皙饱满的脸庞,低哑道:“够年轻。” 因为年轻,她比他有无限可能,对他有无限吸引。 虽然这并不是全部。 第二天,江偌要上班,陆淮深也要去公司,便让司机送陆嘉乐去机场跟陆缄和程啸会合。 这天下午临下班前,裴绍将保镖的总结反馈给陆淮深,一整天观察下来,之前在江偌周围徘徊蹲点的那些人今天都已不在了。 似乎这一切都在陆淮深的意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