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尾巴梢儿来的是那样的突兀,但让人只想要拼尽全力的抓住。 楚歌几乎是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那上面,他的手指已经磨得钝痛无比,只要挨着了朱砂就火辣辣的疼,但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沿着自己划定的轨迹,认真的想要从镜背面磨出一个求救符号。 晚上的时候,他不眠不休,飘在空中,靠在铜镜后。 他用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歪歪斜斜的磨出了第一个字母。 第二天的时候,原惜白离镜子太远了,他上到了二楼书房里去,楚歌够不着。外面应当是大太阳的天气,原惜白不知道在查阅着什么,楚歌昏昏欲睡,坐在他的脚边,靠在椅子腿上,竟有些半睡半醒。 第三天,第四天 楚歌用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在镜子背面磨出了一个求救的标志,他端详着自己的成果,只觉得歪歪倒倒,扭曲难看,像是蛇一样在爬行,但只要看到,还是能反应过来,是哪三个字母。 他觉得自己的手很疼,非常非常的疼,两只手,十根手指,没有哪一根是落下了的。 都说十指连心,到后来,那的确是钻心的疼痛,如果有实体,楚歌猜测,估计自己的手指全部都已经磨秃了,或者全部都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还好他没有实体,还好他不用看到那样的惨状。 身体无比的疲惫,痛意从手指处游走,然而精神却兴奋到了极点。 那就等着原惜白发现了 只要他能够发现。 . 楚歌几乎一刻都不能忍耐,到了这个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焦急。 这个时候,反倒是痛恨起来,为什么这面镜子是放在别墅大门的入口处,为什么不是放在三楼、放在卧室里,那样,只要一抬头,不经意间就能够看到。 他看着铜镜背面的符号,想要冲着原惜白大喊,又想要自己去触碰阳光惨叫,只要弄出来一点动静,只要吸引原惜白的注意力 但身体似乎无比的疲惫,让他连行动的欲望都没有,蜷缩在地,昏昏欲睡。 竟像是冷血的动物,有了冬眠一般。 他等着谁来,等着谁打开大门,看到铜镜背面的异常。 但李应没有来,闻迎也没有来,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一同绝迹。 没有迎来客人,而守在此处的阿姨与保安,也从未曾抬头。 铜镜依旧无声的悬挂在那里。 而或许是因为最初时凝望了太久,到这个时候,连原惜白甚至也不投去半点注意力。 第111章 act2·剜心 那其实是相当难熬的一件事情。 倘若有了希望, 却迟迟不见希望成真, 只能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磨下去,看着那希望渐渐地又消弭,任谁也会在这样无望的等待中发疯。 更不要说楚歌已经等待了那么久。 他贴着那面铜镜, 他将手按上了镜背面的朱砂, 他用指甲将求救的标志挖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白,直到那原本如蛇形一般细小歪扭的痕迹渐渐变得宽阔。 那时候又已经过去了好些天的样子,时光在一成不变的枯燥中流逝。 楚歌觉得, 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力量仿佛也在那渐渐消失的时光中逝去。 偶有保安进出,但是谁也不曾注意到那面被悬挂在空中的铜镜。 楚歌蒙昧昏昏,困倦欲睡, 大多数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