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在那里面,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一行人匆匆的回家,怎么出去的,就怎么急慌慌的回来。 车上并不曾准备有干净的衣物,只是有毛巾和毯子,一走到院子口,李应就唠叨起来,要赶紧给原惜白找一身衣服换掉。 原惜白无可无不可,面色有一点疲惫,保镖打开大门,将他推了进去。 他下意识的仰起头,却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头顶时,瞳孔骤然一缩。 镜子呢! . 那个原本应当悬挂着铜镜的地方,此刻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难以克制的慌乱攫住了他,原惜白蓦地大喊起来:“阿姨,门口挂着的那面铜镜呢!” 隔着客厅,原惜白听到了阿姨的回应:“那面镜子呀今天风有一点大,被吹断上面的绳子,掉到地上去了,我把它捡起来了。” 紧绷的精神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稍稍缓和了些许,原惜白按着脑袋,太阳穴突突直跳。 李应见他这个样子,干脆就先把他推到了卧房里,张罗着要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原哥,再有天大的事儿,也不急着这么一会儿的,是吧”李应唠唠叨叨,“镜子又没有长脚,被阿姨收起来了而已,跑不了。” 李应给原惜白找了身干净的衣物换上,终于把他推出来。 阿姨熬了热乎乎的姜汤,给他们盛上端了过来,让他们喝下去驱一驱寒。 瓷碗烧的有些烫,端在手上也端不住。 原惜白将将端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见着阿姨在一旁,用围裙擦了擦手,表情有些奇怪。 那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出口的事情,想要说却又说不出的犹豫。 “怎么了?”原惜白问,对于家里帮佣的阿姨他一向都很宽和。 “不是那个镜子吗,就是先儿个挂在墙上的那个,哎,小原先生啊”阿姨语气里都带着迟疑,“可能有一点儿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 阿姨去把之前收好了的那面铜镜找了出来,递到了原惜白身前。 铜镜的表面依旧是有些模糊的,映不出什么清晰的样子。 阿姨目光却瞟向了另一边正啜饮着姜汤的李应:“这个铜镜哎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怎么注意,今儿个才发现,背后面的那什么个鬼画符,是李先生之前涂上去的吗?” 李应一听,登时就不干了。 开什么玩笑! 那天他就只涂了一层朱砂而已,哪里又去画了什么鬼画符! 李应张口就要反驳,中心思想便是自己肯定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结果话语还没有出口,就被突然发生的意外打断! “啪”的一声脆响,瓷片和姜汤溅了满地,巨大的动静吓了人一跳。 原惜白一个没有拿稳瓷碗摔在了地上,滚烫的汤水泼洒到了他的腿上、身上、手上,刚刚才换好的干净衣物被浸得湿透,那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肤立刻就变得绯红,可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原哥,原哥,你没事儿吧?!” 李应叠连声的问,赶忙要去看他手怎么样,却只见得原惜白紧紧的抓着那面铜镜。 那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飘离开,没有分出半分给这碎裂的瓷碗、滚烫的汤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