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约又拍了半个月,余久久终于拖着略显疲惫的样子回家去休养了,这连续两个月的拍摄下来,真的可以要走她大半条命。 回到家里的小洋楼,她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让管家替她停车,自己就拖着行李箱走进家门了。 这外面热的天干地燥的,余久久急需立刻进屋对着空调吹个半小时。 她穿着一件非常风凉的露背高腰裙,水绿色的像一瓶美好清凉的绿茶。拖着拉杆箱进了玄关,她先把那高跟鞋给脱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玄关处的鞋架上,放着一双不知道是谁的黑色男式皮鞋。 有客人? 她有些发愣,茫然朝着屋内望了望,屋子里竟然没人,连阿姨都不在,静悄悄的。 她换好拖鞋后,把拉杆箱放在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了,大排量的中央空调正在孜孜不倦地排放着各种冷气,把余久久吹得背脊有些凉意,她摸了摸自己肩膀起来的鸡皮疙瘩,朝着二楼的会客室走去了。 会客厅的门半掩着,余久久走到门前,发现那扇拥有古老颜色的门内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似乎是段危某张古典乐曲的碟子。 莫非段危在里面会客? 想到这里,余久久有些不好意思进去了,这岂不是打扰人家了,但是里面根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啊…… 随后,余久久索性也不顾这些那些了,直接把门给推开。 推开房门后,会客室内竟然只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面对着窗户外,身上的西装修剪得贴身异常且纤细硕长,顺着西装裤下那两条长长的腿往上看去,那男人却骤然转身了。 他嘴边撩起一个危险气息十足的笑容,那眼神穿透力极强,却又极其好看,从这个同阳光同一个射线角度看来,竟然还带着一丝温暖。 这个男人。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却不是一个好人。 对了,余久久差点忘了喊他了,她开口毫无感情得喊了声,“段叔叔。” 段西楼的气质中有一种娓娓道来的优雅,还有一种危险性极高的带笑伪装,他双手插在身侧口袋中,斜斜依靠着窗台,笑着说道:“你看到我似乎不太高兴?” 余久久淡淡一笑,“我当然很高兴。”她的目光凝视在了段西楼西装胸前那枚形状美好景致的胸针上,好像是一条用舌头缠着剑身的蛇,但是却用一种非常具有美感的表达方式刻在了胸针上,让余久久对这枚胸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段西楼看到余久久看着自己胸前的胸针,则是依旧用那种假惺惺的笑容说道:“cyhslh今年的最新款式,被英国女王所喜爱,全球只有十款销售,在淮海中路的专卖店里或许还有售。” 余久久嘴角略带了嘲讽,“是因为太昂贵了,所以至今卖不出去么?” 段西楼手执起花瓶内的一朵紫色鸢尾花,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这个画面,仿佛一个诗情画意到了极点的画面,“作为段家的孙女,没想到你还会考虑价格,这点令我很惊讶。” 余久久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叔叔这几年生活的不错。” 段西楼忽然顿了顿,及其自然得说了一句话,“今天开始,我会住回这里。” 余久久一瞬间就打翻了手里的瓷杯,“哐当”一声,白色的瓷杯一瞬间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仿佛一朵在地上开出来的白色蔷薇花。她盯着段西楼,不可置信得说道:“叔叔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段西楼一副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余久久,“我父亲住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我家?” 余久久用一种十分隐忍的目光看着段西楼,压低声音道:“叔叔,你难道忘了你以前说的话?” “我没忘,难道我说过我忘了?”段西楼将鸢尾花重新插回花瓶内,阳光在他身上折射出一个美好的轮廓。 余久久则是大步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那叔叔为什么要忽然住回来?这似乎不符合你的风格,难道你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年老的父亲需要亲情的浇灌?拜托,这种话说出来叔叔你自己都不信吧?” 段西楼身形笔挺,这种在大夏天还执意要穿着黑色西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