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心里升起一些得意。不过,她恶狠狠的盯了张小寒一眼,平时蒙声不吭,关键时候确是最会搅局!一想到那要到手的两万块,李云丽就恨不得扒了她的肉下锅煮了吃。 “哦,听你这意思,小寒就该乖乖的听话,去那夏家的火坑,任凭别人揉搓折磨才是孝顺,才是是有良心?”张家孝嘲讽的一笑,他本不想自降身份和小一辈的计较,但他真的看李云丽很不顺眼。 “老九。”大爷爷瞧了张家孝一眼,张家孝识趣的闭嘴,也拖了根凳子靠边儿坐下,这大半晌的站着,他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住! 张启山和张启林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讪讪的,老爹什么德行,他们这做儿子的可一清二楚。平时不招惹还好,一招惹到他,什么无赖好笑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启山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伯,启昌哥和嫂子的话,您也听到了,他们的态度是怎样的,我们大伙儿都清楚。现在为了点儿钱,他们就不顾小寒的将来,不顾她的生死,打包一样的就想把人送夏家去。这样狠心的父母,真是前所未有。” 李云丽气得跳脚,指着张启山的鼻子骂道:“张启山!说话凭良心,我们怎么不顾小寒的将来,怎么不顾她的生死了?啊?我们这是让她去享福呢!还给我恶心巴拉的不愿意……” 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再看她披头散发,乌七八糟的样子,张家的众位长辈都皱了眉,张家儒也觉得这儿媳妇,实在上不得台面,索性眼不见为净,撇开眼去抽他的烟叶。 张启山随李云丽骂,等她骂够了,歇气的时候,他才拢着手,淡淡道:“夏家是什么人家?嫂子你就算不知道,也听闻过的吧?夏守礼就是跟着地痞无赖起的家,手下一帮子人,打砸抢烧,无恶不作。镇上的那些商家,每个月都要按时交纳会员费,不然生意都做不成。 五年前,夏家坳一村民不过是因为一口水的问题,和他老婆发生了口角,第二天就让人打得下不来床,没半个月死了,剩下的老老少少,也不知所踪。 最近两年,他开始拉帮子,承包建房,压榨那些工人不说,出了意外,还不给赔。去年那次要不是动静实在闹得大了,遮掩不下来,一块钱,他都不会出。这样一个人,他儿子能是个好的?那夏林什么德行,我也去查了,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现在断了腿,脾气更胜从前,他老娘他都能骂的,就这样一人,你让小寒去伺候,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 坝子上一片安静,夏家的名声,一直都不好,这些事,他们影影绰绰的也听到些,但也一直都是暗地里揣测,不敢确定。现在张家学这样说,显然传言并没有偏差,而且,事实或许比传言更加惊悚。 农村用水,都是从山里水源地一根管子接出来的,有那自私的,把管子截断,一天就顾着自家的水缸,下面的人家就用不上水,然后两家人肯定得大吵一架。 这样的摩擦多得是,一天发生个四五回,那也是常有的。夏家为了一口水的事,就把那家人整得那么惨,显然是心狠手辣的!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看向张家学的目光也带上了敬佩。能把那个狠人给逼退,张家学不愧是当兵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李云丽自然也听说过夏家的名声,但她并不在意,在她心里,夏家买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平时或许会受点儿委屈,但肯定不能真把张小寒怎么着的! 而且,她和夏守礼见了两次,他都是一派温和,对他们的要求有求必应,所以她根本不相信张启山的话。 李云丽嗤笑一声,吐了口唾沫,道:“张启山,你吓唬谁呢!人夏家真是那样的,今天还不把你们都给撕巴了?小寒过去或许会受点儿委屈,但那又怎么了?她老娘我还挺委屈呢,大家都知道,这给人当媳妇的,哪能像当闺女的时候,事事顺心呢?” 这话,张启山这老爷们儿不好接口,几个长辈,老爷子更不好反驳。李云丽见他们被自己说得沉着一张脸,闭口不言,待要得意,就被一人给打断了。 “云丽,你这意思,是说我这个婆婆的虐待你了?我看你怨气还挺重!”穆伍芳笑吟吟的站出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继续道:“你说的,讲话要凭良心。你们夫妻俩结婚不久,我就大度的让你们自个儿出去单过。家里的事情,一应都是你自己拿主意。除了平时的孝敬,我可从没问你要过东西。现在看来,我的大度,没换来你感激,反而增添了不满?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给你委屈了?” 穆伍芳的话一出,全场都暗自翻白眼儿。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们自愧不如啊。明明是偏心,自己不想和儿子一起过,才把人分家出去,现在居然成了大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