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先补交之前的学费,以后等我们赚钱了,会有更多的……” 郭哲恺一时无语凝噎,得知了何月夕千方百计省钱的真相,他既感动又内疚:“小月~~~” 在场的同学们也被两人的举动所感动了,纷纷给葛钦舟敬酒。一圈喝下来,好几个不胜酒力的都先醉了,其中一个还抱着葛钦舟的大腿“吚呜嗷呜”地叫:“葛老师,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一场“接风宴”一直闹到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趴下了,到最后唯一清醒的偏偏是被灌的最多的葛钦舟,他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学生:“跟我喝,你们还嫩了点,画画也一样,继续加油吧。” 众人:“……” 葛钦舟把醉成烂泥的郭何送到附近宾馆,何月夕早就喝的不省人事,迷糊中还在叫他的名字:“葛老师,再喝……”他揉了一把学生的脑袋,欣慰地叹了口气。 郭哲恺则两眼呆滞地看着他,一会儿精神抖擞地发癫,一会儿蔫不拉几地装死。 安顿好两人,葛钦舟才打算离开,就在这时,郭哲恺叫住了他。 “葛老师!”只见郭哲恺端坐在床上,眼睛晶亮,一点儿不像喝醉的样子,“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葛钦舟:“……什么秘密?” 郭哲恺盯着葛钦舟,表情认真道:“其实,叶禹凡就是s.a.fale!” “嗯!?”葛钦舟被怔住了,“你怎么知道?”他紧张地看向郭哲恺,等着他继续说! 郭哲恺努了努嘴,举起双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凭感觉。”说完这三个字,他身子一软,就“晕”过去了。 葛钦舟:“……” 半夜,葛钦舟骑着助动车到了h市的前海湾,他靠在桥边,任由晚风吹拂自己发热的头脑。 崇山来找他,问他有关“夏骁川”的事,是因为有人觉得s.a.fale的画风和夏骁川相似——这一点不容置喙,作为夏家的旁系亲属,葛钦舟有绝对的发言权。 在那之前,他曾猜测过这位叫s.a.fale的学生或许是夏骁川在海外的学生,却根本没想到,那位拥有惊世才华的表兄早在七十年代就回了国,还在故土病逝了。而最为蹊跷的是,夏骁川在国内的经历,竟几乎不为人所知! 如今,因为s.a.fale的出现,夏骁川正在被人慢慢地挖掘出来,不止崇山,似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涌动……而作为夏家亲属的葛钦舟,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夏骁川回国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生什么病去世、现在葬在哪里。 可在此之前,他根本想不到,夏骁川会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扯上关系。 郭哲恺的直觉一向很准,虽然他醉了,但葛钦舟并不觉得他说得是胡话,而且经他一提醒,葛钦舟忽然把很多零散的碎片串了起来:s.a.fale、国画功底、画肖像画的十五岁少年、在墙上画眼睛的中学生、宁城…… 看来,这个叫叶禹凡的孩子,自己还非见不可了。 冷风袭来,前海湾边的一点猩红闪了闪,被男人摁灭在桥栏上。 *** 宁城,孝子街,凌晨五点。 幽暗宁静的居民楼里,一个房间的灯,孤单地亮着。 江雪起夜时还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吉他声,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敲开了江冰的门:“……哥,还没睡?” 江冰:“嗯,再练会儿,吵醒你了?” 江雪摇摇头,一年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能这么投入地做一件事,废寝忘食地持续那么久! 每天午夜两点从酒吧回来,练习到六七点才睡,之前还会说到中午,最近这两天,江冰每天都睡不了三小时…… “哥,叶禹凡什么时候回来啊?”在日益成熟的江冰面前,原本盛气凌人的江雪也不知不觉地温柔起来。 江冰的手一顿:“过段时间吧,会回来的。” 江雪:“哦……” 江冰看了她一眼:“你去睡吧,我再谱会儿曲,过些天要参加一个活动,到时赚了钱,你想要什么,哥给你买。” “不用啦,你早点睡。”江雪摇摇头,替哥哥关上门。 江冰抱着吉他发了一会儿呆,再次进入了音乐的世界。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了,让自己脑海里只有音乐,就不会太过思念;脚步再快一点,就能离那个人再近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