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出了门,没有带出那台笔记本,也不知远在西里的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手指轻轻摩挲着衣兜里的手机按键,那个人的号码,他了然于心,可是打过去该说什么? 在那人眼里,自己与他,多不过普通朋友。 官鸿泽又想起那一晚的事,他享受着与对方的每一下肌肤之亲,享受着把对方掌控在手中的感觉,甚至想着把这个人关起来、绑起来,让他不能再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不能再想除了自己之外的其它事……仿佛这样做,才有安全感。 真是变态啊…… 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又遗憾起那天被中断的缠绵。 如果继续吻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有悬崖勒马的理智,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真来找他,女孩一脸担忧地站在房间门口,颤悠悠地问:“叶禹凡他还好吧?” 官鸿泽掩饰着内心的激荡,冷眼看她:“睡下了。” 唐真一脸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他肯定很讨厌我……他原本就不太喜欢我,我还做这种傻事……”女孩也喝了不少酒,一开始说就再停不下来,“明知道那是他的伤,还威胁他……” 官鸿泽疑惑:“威胁他什么?” 唐真醉醺醺的,摇头不答,又絮絮叨叨地说:“明知道他心软,表面冷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还要利用他……” 官鸿泽:“……” 之后似乎又听唐真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如果是男的就好了”之类的话,官鸿泽已经听不下去,把她交给了柏晴。 女孩毫无逻辑的醉语,他并未放在心上,但亏了唐真的插科打诨,他得以冷静下来,再回房间去时,已能克制住不再碰他,因为他知道,如果冲动了,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如果那天做了呢?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有一点不同? 官林运爱夏骁川,爱他到愿意为了他,去盲目地赞助一个仅仅与他有相似画风的陌生人。 而自己,又在不知道那段往事的情况下,喜欢上了这个陌生人。 总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们牵引到一起……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了官鸿泽的身畔,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少爷……” “李师傅?”官鸿泽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少爷,钟官家想见见你,单独跟你谈谈。”司机道。 官鸿泽有点奇怪,但还是坐上了车,车子在一座花园餐厅前停下,官鸿泽认得这里,挺高级的一家私人会所,以静谧闻名,但因其客户定位在中年以上,所以他和朋友们只来过一次,就兴趣寥然。 官鸿泽进去后报上名字,就有人领他去包厢,所经之处,服务员都安静地站着,就算与客人说话也都极其温和小声,怕是惊扰了什么——果然像是父亲辈的人会选的地方。 “钟伯。”官鸿泽对眼前的人一点头,入了座。 他对这个年纪与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管家印象很好,记忆里这个人少言寡语,勤勤恳恳地跟在父亲身边,像是一条永不会背叛的忠犬,所以钟伯会找他吃饭聊天,官鸿泽自然猜测是父亲的授意。 他不是什么顽固的人,争吵时的愤怒与口不择言多因肾上腺素分泌,事后冷静下来,该怎么样,仍旧是怎么样。 桌上只有一壶茶,男人替他斟了一小杯,又问:“想吃点什么?” “不了。”他什么都吃不下。 钟管家笑了笑,并不勉强,吩咐服务员上了几份点心,半晌才道:“我是自己想来找你的。”见官鸿泽微怔,又道,“少爷在调查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官鸿泽:“……” “说来传奇,就像电视里常演的那样。”钟管家又是一笑,“我本是个孤儿,老爷在他十八岁时出手帮了我一把,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所以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可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毕竟,老爷他曾是个局中人,很多事情他身在局中,看得不清。” 官鸿泽绕来绕去,以为终究要面对捧着秘密之匣的父亲,所以不得不针锋相对,碰得头破血流,却根本没想到握着匣之钥匙的却是这个毫不起眼的管家! “您是什么意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