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牢靠了。” 闻言,瑞王一愣,迟疑片刻眼中的火气却是消散了不少:“那些人当真都是死士?” 江兆柔笑了:“王爷,我们如今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坐一条船,你若是翻了船,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又何必骗你?做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那天不是在刀尖上面舔血,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上头的人也不会放心派我们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不是?” 瑞王脸色稍霁,看向江兆柔的目光也不再像一开始的那般不善了:“本王自然是信你的,既然那些人不会将你我供出,那么这次贵国皇帝那边可托你带回了什么消息?” 江兆柔看着瑞王好似天气一般变幻不定的脸色,眼中划过一丝厌恶,面上却微微笑道:“我国已传来消息,我国皇帝已经调遣数万精兵偷偷前往西南边境,待王爷这边时机成熟,我们便可里应外合,定然打烨国皇帝一个措手不及,届时雪国助王爷夺得皇位,王爷可别忘记了当初承诺给雪国的好处。”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九鼎,只要雪国助本王取得皇位,承诺给雪国的东西,本王一样也不会少。” “如此,王爷便等着时机成熟之后,登高一呼吧。” “待本王身体好了些,便立刻集结兵队,到时取了那黄口小儿的皇位,本王还要找那丫头报这落颈之仇。”瑞王说得气愤,一巴掌拍在贵妃椅把手之上,牵动脖颈之处又是一阵巨疼,面容一阵扭曲。 那日接风宴上,他一气之下昏倒在地,竟然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宴上的白玉石阶之上,至今这脖子都还是歪的。歪脖之仇,奇耻大辱,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江兆柔双眸阴郁的盯着瑞王扭曲的面容,心中冷笑不已,世人皆道女子小肚鸡肠,不曾想这男子的心胸也不见得宽大到哪里去。 “王爷,天色不早,若没有其他事情,妾身也该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歇着,明日本王再找你商议要事。”瑞王扶着自己的脖子,扬手放江兆柔离去。 江兆柔躬身退去,踏出房室的一瞬,脚步却是一顿,抬头看了看房上的屋梁,一个轻跃便轻巧的攀了上去。 “王爷,您真的信那个小歌姬的话?”房内,瑞王的心腹,也是这瑞王府的管家看江兆柔一走,立马低声问道。 “呵,不过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小娼妓,虽则是雪国埋藏于我烨国多年的卧底,到底是个妓。这么多年的酒色浸淫、声色犬马怕是早把那些国之大计抛到脑后去了,本王怎么可能轻信于她?本王又不是傻子,不过是利用她也利用雪国为本王图谋大计。待本王事成之日,本王一世英名,怎么可能当真做出那种通敌卖国之事?为了本王的声誉,到时候少不得容不下那小娼妓,反咬他们一口……” “王爷英明,王爷英明,老奴明白了,明白了。” 主仆二人自以为是的相视而笑,屋梁之上的江兆柔也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随手自边上的梁枢之上抠出一枚小小的钉子,随手一弹。 “哎呀,王爷,您怎么了?椅子怎么忽然倒了,王爷……”管家的惊叫声自身后传来,江兆柔扬唇冷笑,转身离去。 “啊,本王的脖子……脖子!还不快扶本王起来……” “王爷,王爷您先别动,您的脖子……您的脖子……好像正回来了,正回来了!” “……”刚刚踏出院外的江兆柔听到这这声呼喊,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颤,尔后嘴角一阵抽搐,终究是没在做什么,一脸复杂的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采花大盗采菊花 蛋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事实证明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绝逼是有一定道理的。 次日一早,夏雨晴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一众婢女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梳洗沐浴,再次坚定了临昏迷前的最后念头。 哪怕不能再做一只欢乐的米虫,不能再欢快的看着众美男搞基,她也要……离宫出走!否则,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qaq! 梳洗完毕,夏雨晴撑着自己的老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腔怒火全都贡献给了面前这道自己的平日最爱的红烧狮子头,直接将其当成某禽兽的脑袋瓜使劲戳。 边上伺候的丫头们看着自家娘娘一手一根银筷,满脸杀意的戳着眼前的肉丸子,全都森森的惊呆了。尔后同情的望了一眼那惨遭毒手的肉丸子,默默无辜望天,她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绿蕊!”夏雨晴一声高喝。 绿蕊忽遭点名,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走到夏雨晴的身边轻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是今早的菜不合娘娘口味吗?奴婢这就让人给娘娘换上一份。” 绿蕊的谄媚并没有起到实质的作用,夏雨晴阴恻恻的问道:“本宫问你,本宫床上的那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