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一脸为难道:“这事我们可说不准,离媛那丫头说到底流着雪国皇室的血,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要人,我们要是不给,好像面上也有点说不过去。” “你们……”燕染气得跳脚,“离媛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不会让你们把她送走的!” 风霆烨挑了挑眉,轻叹一声道:“爱妃不是不明理之人,朕会同她好好说说,相信爱妃定会顾全大局,以国家大事为重。” “就为了你们所谓的国家大事,就要牺牲一个弱小女子?风霆烨,与你相识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燕染涨红着脸,脸色分外难看的盯着风霆烨。 风霆烨还未搭话,边上的邵子唐倒是先一步插了嘴,冷笑出声:“燕染,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因为哪个人对我们几个这般恶声恶气。你又不是那丫头的什么人,这么激动作甚?” “我……”燕染哑口无言,没有错,他又不是那丫头的什么人,做什么这么生气。为她出头?他凭什么?用什么身份? 风霆烨盯着燕染难看的脸色,说出最后一句话来:“既然当初不承认她的身份,将她丢弃在这异国他乡,现在就不应该将她带回去。那你既然当初选择了不告而别,将她丢在这个皇宫之中,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帮她说话,替她出头?” “……”燕染心头一震,身子一晃险些往后倒去。 风霆烨说得没错,说到底自己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明明伤害了她却因为胆怯而佯装不知,还打算就这么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自己明明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苍白着脸色,燕染似是经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往后退了几步,哑声道:“臣忽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管几人如何反应,跌跌撞撞的出了御书房的大门,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我们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邵子唐拧眉看着燕染远去的背影低声问道。 风霆烨端起书桌上的茶盏,掀开杯盖吹了吹,气定神闲道:“不下记猛药,那榆木脑袋怎么可能开窍?连文忠那小子都懂得护着自己的媳妇,偏这小子成日里就知道躲着人家,早晚把人都推到别人怀里去。不给他个教训,怎么可能长记性?” 风霆烨说着蹙了蹙眉,似在因着自己有这么个没出息的损友而甚感没有面子。心中也禁不住冷哼了一声:离媛那丫头现在可是他家爱妃身边的大丫头,燕染那小子这次要是在搞砸了,看他不把他发配到深山野林去与那些野兽常伴此生! 邵子唐听完风霆烨的话,对于燕染的那一丢丢的同情也顷刻间丢到了九霄云外去,转头看向边上一直不曾说话的冷若枫笑道:“不说那败兴的小子了,听说若枫家近来很是热闹?日日都有人见一抹红色自若枫家中进出,不知……” 邵子唐话未说完,冷若枫冰冷的视线已经裹挟着冷风嗖的投射了过来,肆意的寒气在整个御书房中不断的翻滚,最后只落得一句话:“臣有要事,先行告退。” “……” “……” 房内的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看着冷若枫带着一身寒气离开了御书房。半晌,方才对视一眼,禁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雪国使节的突然到来,令撷芳殿继上次霍飞燕来临之后再一次进入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午夜时分,整个宫殿未掌灯烛,黑漆漆的一片。忽的一颗斗大的夜明珠上显露出一张清秀明媚的小脸来。 在大半夜的忽然看到这样一张脸本该令人觉得惊惶,却因为这张脸上气鼓鼓的表情而让人不觉得骇然,反倒有种忍俊不禁之感。 “这一次,来的人是雪国的人,而且还是小媛的皇兄。啊呸,不对,那种渣渣,哪配让小媛喊他一声皇兄!哼,你们还记得小媛刚到我们这的时候多可怜吧。以前爹不疼哥不爱的,现在日子好不容易过得好一些了,竟然又跑来这里捣乱。对,捣乱,他们没事跑我们这来,一定是不安好心,看小媛日子过得滋润了,跑来给她添堵的,所以身为小媛娘家人的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 夏雨晴挥舞着手中用书册卷起的武器,一脚踩上了桌面,慷慨激昂的说道,挂在她脖子上的二宝宝咯咯的笑了起来,连带着聚在一起的众人也禁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严肃严肃,不准笑!”夏雨晴小脸一板,舞动着手中的书册将桌面打得劈啪作响。 围在一起的众人慌忙止住了笑容,正襟危坐。忽的其中一人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低声问道:“那娘娘,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才好?” 夏雨晴循声望去,惊呼一声:“小顺子你怎么也来了?” 小顺子听到夏雨晴的问话,抬头挺胸,斗志昂扬道:“奴才听说皇后娘娘正在为离媛姐姐的事情烦心,奴才虽不是撷芳殿的人,但奴才是乾清殿的人。皇上和皇后是一家人,撷芳殿的人和乾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