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少年郎,风霜吹打了三日,皮肤有些干裂了。她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恨。” 陆从白吃惊,却也是淡淡地拂过脸色。“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会恨死我。” 琳琅冷静地看他水润的眼眸,烛光那么昏暗萧条,照得陆从白莫名的可怜,她恨不起来。“陆氏一门因我而被算计,你该恨我。” 陆从白无奈地笑了笑,“我恨过你,可恨你又能如何?” “从白哥哥。”自打两人撕破脸皮以来,都是互相没有好脸色,琳琅破天荒地喊了他一声。“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我很自私,我活着只想报仇。所以,无意牵累陆家,可陆家终究被我牵累。如果夫君大业得成,相信他为替陆家光复门第,如果未成,琳琅以死谢罪,权当我们夫妻作孽,下一世为你们做牛做马。” 陆从白拍桌子喝道:“住口!什么夫妻?他可曾三书六聘来娶你?无媒苟合,算不得夫妻!我陆从白不需要你替纪忘川谢罪,若是他大业未成,埋骨他乡,我便娶你过门,你跟我过日子。” 琳琅扼住陆从白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灌酒,孤单寡女共处一室,怕他借酒劲生事。“你喝多了。” 陆从白不理会琳琅,满口说道:“你跟过别人,我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还是有些毛躁。你跟了我,我不能保证一心一意,保不齐要再娶妻妾,你不许有异议。”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心如铁(一) 琳琅又好气又好笑,想着不跟喝酒上头的醉汉置气,拿起碗筷埋头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只有确保自己能活下去才有团聚的机会。她干脆利落地吃着饭,陆从白当琳琅是害羞不便回应他。 待琳琅吃好饭,甩过头看了看床上有两床被褥,起身说道:“陆从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搬了一床被褥放在杌子上,“吃快点,房间小,别占着地。待会儿把方桌往墙面挪一挪,这块地儿腾出来放一床被褥。” 陆从白满不在乎道:“何必这么麻烦,我睡在床上就好。” 琳琅瞟了他一眼,自顾自搬开杌子腾出空地来。“您是少爷,自然睡在床上。您腾个地儿给我打个地铺就行。” 陆从白颇有异议道:“那不成。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姑娘睡地上?” 琳琅客套起来能气死个人,就挑拣着陆从白不爱听的话说。“还不是您说的,我跟过别人,算不得正经姑娘。别人家的媳妇,不劳您心疼。您顾着自己的身子,赶了三天的路都没有休息好,您要是跑不动了,咱们也到不了江南,您那些三妻四妾也就娶不上了。” 陆从白大为光火,琳琅满口为他着想,妙语连珠一串都是塞心他的话。“月琳琅,这话我不爱听。我偏要睡地了。” “那顺您心意,您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琳琅走到水盆边,利索地浸湿手巾擦了擦脸,上床铺上被褥就睡下了。 陆从白哑巴吃黄连,只能咽下这口气。琳琅心硬如铁,真把她霸王硬上弓,她宁可跟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好过。到时候为了一己私欲,断送了陆氏一门的地位家财,就算用尽他一生的努力,也恢复不到陆氏当年的盛景。 陆从白躺在硬梆梆的地上,被褥阵阵酸臭熏得他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夜半来风更是肆虐,敲得窗户扑棱棱响动,冷风从窗子缝隙中钻进来,冻得他牙齿脆簌簌地打颤。 琳琅翻了个身,又是一夜辗转反侧,陆从白睡在床下,她如坐针毡,岂能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