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其极,用起刑来歇斯底里,花样百出。正常人宁可面对大理寺的严明法度,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群心底扭曲的老女人。 慎刑司的嬷嬷一辈子不能出宫,不能嫁人,所以穷尽一生都在研究折磨人的方法,刑讯逼供第一块响当当的招牌除了绣衣司,便是慎刑司了。 徐守衡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瞥向邵淑妃,可此时邵文淑已经自顾不暇,正在挖空心思自保,哪里还能管他人瓦上霜。 徐守衡为求自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卖邵文淑。邵文淑眼见徐守衡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情急之下她唯有两眼一发懵,身子如枯叶零落。身后的芷云和芷芳眼明手快搀扶着邵文淑,求道:“皇上,淑妃娘娘晕倒了,婢子这就带娘娘回宫去。” “承欢殿的婢子都是这么不守规矩的么?朕还没有发话,何时轮到你们自说自话?”尉迟珩横眉冷对,“满殿皆是妙手回春的御医,难道害怕治不好淑妃的晕厥之症。邹佩衍,你这便上前给淑妃诊断,若是情况危殆,便要用猛药。” 皇上说的话,始终让人不寒而栗,句句带刺,好似要挑破人的神经。 琳琅站在殿下仰望他,这是她的夫君,万万人之上,霸气无敌,俊容无双,他不动声色,便能让满场人心动乱。 邹佩衍携着药箱,芷云和芷芳把邵文淑扶到玫瑰圈椅中坐下,做戏做全套,邵文淑只好佯装奄奄一息地透了口气,邹佩衍搭了脉搏,转身回禀道:“依微臣所见,淑妃娘娘这是心火寡少,血损瘀滞,故而晕厥。” 尉迟珩问道:“如何对症下药?” “不必用药。”邹佩衍打开药箱,取出小指粗细的银针,说道,“只要微臣以此银针在淑妃人中处扎下,放出恶血即可。” 淑妃从眼缝中望出去,看到那么粗的银针若是扎在人中出,别说放出恶血,她的性命都快放光了。只好咳嗽了几声,装作挣扎着睁开眼。“咳咳……臣妾略有些乏力,还望皇上赎罪。” 尉迟珩说得气朗乾坤,震慑众人。“淑妃醒了那便是最好,关于朕中毒一事,淑妃可谓费心费力,朕今日一定要断得清楚明白。不冤枉一人,更不会错放一人。” 尉迟珩丝毫没有让她回宫的意思,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支撑应付。徐守衡眼巴巴地看着邵文淑,半晌开不了口,隐瞒皇上是死,可得罪了淑妃照样没有活路。尉迟珩的耐心有限,见徐守衡支支吾吾,烦躁道:“徐御医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希贤,把徐守衡带下去叫慎刑司的执法嬷嬷料理。” 琳琅旁观以待,听到徐守衡要送去慎刑司,她便想深了一层,上前躬身道:“皇上,可否听臣妾一言。”尉迟珩默许颔首,嘴角噙笑,独有的耐心。“徐御医是涉案的关键人物,当日淑妃正是带着他入蓬莱殿,验明了皇上您中毒,而且中的是七花禁药之毒。如此重要的人物,万一在运送途中不小心遇上磕磕碰碰,损伤了人证,那便得不偿失了。依臣妾所见,徐御医不愿意交代,那用刑在所难免,不如请执法嬷嬷来臣妾的蓬莱殿中现场执行。众目睽睽之下,皇上您可以第一时间明辨真伪。若是徐御医能够挺住重刑,那便还他清白。” 尉迟珩颔首道:“贤妃所言有理,张希贤,传话下去让慎刑司执法嬷嬷来蓬莱殿用刑。”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大病初愈便亲自赴蓬莱殿,存得就是要为贤妃洗刷冤情的心,可邵文淑心中大怒,脸色上腾起红云,她好歹是万千呵护成长起来的河南节度使府上的千金,让她在没有身份背景,出身不明的琳琅跟前认栽,她百般不愿,出言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慎刑司素来对后宫中宫人执法,御医不算在列,如今让执法嬷嬷入殿执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