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人将那两大托盘的东西拿出给孟姨娘看,让桃叶告诉孟姨娘发生了什么事。 桃叶应了一声是,转过身面对着孟姨娘,说了今儿早上发生的事。 “......这托盘里的东西,簪子和耳坠子都是老太太的首饰。那几大包的蜡烛和干果之类的东西也都是公中的东西。都是她们趁着当值的时候偷盗去的。” 姜老太太很生气,就伸手拍了一下炕桌。用的力道虽然不大,但还是足够让地上跪的这些人,还有孟姨娘心里一颤的了。 又指着孟姨娘说道:“叫你当家,倒好了,仅我这院子里面就出了这么多的贼。你平常都做什么去了?也不管一管。再这样下去,这整个家是不是就要叫这些下人们搬空了?” 孟姨娘心里是说不出来的苦。 她就不信偏生就这样的巧,别人不偷盗,她安排在松鹤堂里的这些个眼线就一起偷盗了?摆明了就是老太太知道这些人是她的眼线,今儿就想要来个一网打尽。至于偷盗这个罪名,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偏偏她还辩驳不出一句话来。而且她刚刚过来老太太劈头盖脸的就质问她当家没有当好。 她很明白,姜天佑虽然心里对她有情分,也顾念当年她兄长救了他的恩情,但若是这会儿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他肯定不会对她像以往那样的宠爱。 要是到时老太太再在他面前说点她什么不好,姜天佑可是个很孝顺的人...... 孟姨娘肯定是想要继续握着这个掌中馈的权利的,所以即便心里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赔笑说道:“都是妾身不够细致的缘故,才让这些下人这样的为非作歹。” 不过总还是想要为自己辩护下的。若不然老太太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来,她也扛不住。就又说道:“前些日子春夏交替,老爷身上早年的旧伤发作,所以身子骨就不大好。妾身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照顾老爷,所以其他的事情上面难免就疏忽了些。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妾身的过错。只请老太太莫要生气,责罚妾身就是。” 三十岁的人了,身子骨还是纤细的。这会儿低眉顺眼,声音轻柔的说着这些话,瞧着也很楚楚可怜。 而且她都这样主动的认错了,姜老太太还真能拿这件事如何的责罚她? 鼻中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直做壁上观的姜清婉这时站起来,拿了炕桌上的盖碗,双手捧到了姜老太太的面前去,十分乖巧的说道:“祖母,您说了这么些时候的话,肯定也渴了。您喝口茶。” 原本就已经是夏季了,容易觉得口渴。而且姜老太太刚刚确实也说了很多话,口中确实是渴了。 就接过姜清婉递过来的盖碗,揭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 孟姨娘这时就抬头看着姜清婉。 也不晓得为什么,明明这位三姑娘看着是个平和沉静的人,平日话也不多,但她心里总是莫名的就觉得她是个不好惹的人。就好像她们上京的头一日,这位三姑娘在松鹤堂门口就叫她带路。好像再自然不过。次日在留香园的时候,这位三姑娘也不轻不重的给了她几句话。意思很明显,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妾室罢了,要对姚氏和她尊重。 刚刚这位三姑娘一直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这会儿忽然就拿了茶给老太太喝。也不晓得她是不是要说什么话。 孟姨娘心里就紧张起来,目光一直看着姜清婉。 姜清婉察觉到了,甚至还转过头对她笑了一笑。 她人原就生的清丽柔美,这会儿浅淡一笑,晨光中的一朵粉色芍药花徐徐开放一般,让人的心神都要为之震撼。 不过笑完之后,就见姜清婉转过头去对姜老太太柔声的说道:“前些日子我见到父亲的时候确实见他咳嗽了好几日。多亏姨娘亲自摘了忍冬花煎水给父亲喝,父亲的咳嗽才会好起来。祖母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姨娘。她又要管着家里的事,还要照顾父亲和五弟,确实是很辛苦的。好在五弟身边有奶娘和丫鬟,日常还能让姨娘轻松一些。父亲身边却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