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解释好了,包括心理过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徐嘉修。徐嘉修还背着她立在前面,手里捏着几颗小石子,还在玩投石打水漂。投掷时,他身体往后稍稍倾斜,瞄准后用臂力将手里石子贴着水面投掷出去,小石头碰触水面,反弹地向前跳跃起来,一下又一下,很漂亮。 陆珈瞅瞅徐嘉修,她说了那么多,他不说点吗? 徐嘉修又掷出一颗小石子,江水碧波,激起一个个小水花。过了会,他转过头,开口说:“陆珈,我真想把你也投到江里去。” 好残忍!陆珈:“……”她想说,以物理学知识,垂直加速度、重力以及水面摩擦力等等关系,徐嘉修只有将她旋转发射出去,她才有可能像他手中的小石子一样在水面跳跃起来。 她不服气,徐嘉修走过来,研究地看了她好一会说:“我觉得你以前不笨啊。” 陆珈撇头:“难怪你不知道恋爱中女人都会变笨吗?” “哦,也对。”徐嘉修坐下来,“不过你好像在我们恋爱之前,就误会了我和那个杨珊妮那个吧?” 什么那个那个的,陆珈呛回去:“谁让你大半夜跑到小树林被老陆抓,鬼知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徐嘉修气急,俊脸微红,一时也无话可说,大概过了几秒,两人互看一眼,绷着的嘴角差不多一块咧了起来。 真好,原来只是误会一场。陆珈想着。 午后阳光和煦,陆珈因为起早了有点困倦,徐嘉修揽她入怀,她也舒服地靠在他怀里眯了眯眼睛,徐嘉修身上有种淡淡的清爽味,好闻极了。 这样的时光真是静然又慵懒。 陆珈微微睁开一丢丢眼缝,原来徐嘉修和杨珊妮没有在一起过,真开心。好吧,就是那么穷开心,睡觉都要乐醒的开心。 误会没了,心结自然也没了。 不过徐嘉修好端端跑到小树林做什么?她打着哈欠问徐嘉修。 为什么要去小树林?徐嘉修修长的手指伸到陆珈的黑发里,发丝如水般从他指尖划过,有着微微的痒意。他不是很想说。 陆珈环抱住徐嘉修的腰,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精瘦和腹肌,她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不知道为什么,心结开了,她好像就会“恃宠而骄”了,陆珈笑着冒出一句:“徐嘉修,你是我的。” 徐嘉修笑了,以她的句式回了一句:“那你记住了,你也是我的。” 陆珈愉快眯上眼。徐嘉修低头,静静地看着怀里这张鹅蛋脸,指腹轻轻碰了碰女人微翘的长睫毛,午后阳光正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晃下来,他伸出手掌挡了挡光,心里想着:其实让她得意得意又怎么样呢?毕竟她都已经是他的了。 徐嘉修第一次注意到陆珈是她走错了教室,刚升高中,除了原先同个初中的同学外,大家都面生得厉害,不过他也知道进来的女孩不是自己班的。那天他来得早,班里没几个人,他看着她坐下来,没提醒,然后他看着她打开他前桌的抽屉找书,看着她发现走错教室懊恼出声,看着她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第二次注意,他还不知道她是政教主任的独女,她是隔壁班临时班长,他和她一起把统计出来订购校服的身高尺寸交到政教处,他看到陆主任接过她手中的统计纸先是一愣,然后说:“哎,你是怎么选上班长的?”她回:“反正不是靠实力,也靠不是关系,我们班抽签的。”之后,他知道她叫陆珈,九班的临时班长,陆主任的女儿。其实也没什么印象了,好像她当班长也就几天的事。 第三次注意,他帮班里几个男生问的,他叫了她的外号,小阎王。 第四次注意,是包干区打扫划分问题,他和她班交界是一条臭水沟,两个班都不乐意清理,九班的新班长过来找他谈判,她和一帮女生一块过来壮胆,明明是小问题整出了两班干架的架势,他班一个男生打趣说:“你们班不要凭着有人是裙带关系欺负人啊!”她脸一红,气势汹汹,却反驳地很无力,“那明明属于你们班的包干区。” 第五次注意,是运动会开幕式班级走方队仪式,她九班女生统一穿那种白衬衫黑裙子,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穿校服以外的衣服,挺好看的…… 第六次…… 慢慢的,就会多看几眼,每当她从他班级长廊走过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穿校服,也能看出新花样,他看她,有时候是扎发,有时候是披发,有时候脸颊还有课桌印子,不用说肯定刚睡醒…… 然后高二,他收到了她的情书。 实诚,如果没有这封情书,他是不会想着跟政教主任的女儿发展点什么,可是她在信里说什么她已经偷偷注意他很久时间了,什么她想跟他一块学习考上同所大学,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尽青春的每分每秒陪着他…… 他不是没收到过情书,不过那晚,他失眠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