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良久后,陆修璞才哑声问,“爸,为什么?” 这也是很多人心头的疑问。 陆宗信面无表情的道,“原因很简单,你老了,已经不合适再打理陆家了,交给明瑾去做,陆家才会走得更远更好,以后,你卸下担子,也能好好歇歇了。” 陆修璞摇着头,“不,爸,我还不到六十岁,我还不老啊,我一点都不糊涂,我还能再继续干,当年,您也是六十岁以后才把陆家传给我的啊。” 陆宗信长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 这样的理由,陆修璞如何能接受?他觉得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也不在乎多一层,于是,他站了起来,悲痛的道,“不,我同意,我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说让我退我就要退?” “凭我是你父亲,这个理由够不够?” 陆修璞强撑着道,“爸,您不能拿孝道压我,我可以尊您敬您,但我也不能没了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闻言,陆宗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笑起来,“我本想念在父子亲情,念在你也是当爷爷的人了,想给你留些颜面,可你却执迷不悟,好,既然你非要知道原因,那我就成全你。” 闻言,陆修璞心里忽然强烈的不安起来。 陆宗信冲庄海吩咐道,“清场。” “是,老爷。”庄海心惊肉跳的应了,赶忙把所有的佣人都支了出去,他自己也退到门外,且把大厅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 厅里剩下的,都是陆家人了。 陆宗信这才沉痛的道,“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大家听了后,都烂在自己肚子里才好。” 陆总安道,“放心吧,没人会传出去的。” 他代表的是俪城这边的态度。 陆宗信点点头,“谢谢你,二哥。” 陆总安叹道,“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吧,顺便也告诫下所有的陆家人,谁要是敢再生出什么恶毒的心思,同室操戈,绝不轻饶。”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就都猜到了什么,难道陆修璞对哪个陆家人下手了? 陆修璞却有些茫然,他最近做什么了?他是有些想法和心思,但还一个都没做啊。 很快,陆宗信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也彻底惊住了。 “前两天,拂桑出嫁,收到一份贺礼,送礼的人心思歹毒,在上面涂抹了能使人流产的药物,亏得拂桑谨慎,没当场打开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那份礼物,便是我的嫡长孙女陆铃兰送的。” ☆、第六章 一更 悲愤 这话落,犹如平地起惊雷,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开。 俪城那边的人还好,惊异归惊异,倒还不至于失态,顶多是想起那天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幸亏没得逞啊,若是发生了意外,那岂不是喜事变悲剧? 雍城陆家在座的人可就不止是震惊了,陆修玦两口子悲愤难言,强撑着没有发作,他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想,后怕的脊背生寒。 陆明琅坐不住了,噌的站起来,怒声问,“爷爷,这是真的?” 陆宗信艰难的点了下头。 陆明琅攥紧拳头,就想往外冲。 陆明瑜赶忙把他拉住,“明琅,先别激动。” 陆明琅眼圈都红了,“我能不激动吗?我家佛桑差点被人迫害的流产,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外甥和外甥女,那是两条人命啊,陆铃兰怎么就狠的下心?” 闻言,郝美芳再也绷不住情绪,失声哭起来。 陆莲馨赶忙走过来,低声宽慰着。 大厅里,弥漫着压抑的悲伤和愤慨,俪城的人都不便多言,沉默中自有一股谴责,刺的东院的人脊背僵硬、坐立难安,梁玉姗简直要抬不起头来了,陆芙蓉更是羞惭无比,乔映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铃兰完了,她也完了,她颓然绝望的去看陆修璞,他却像尊化石一样,没有反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