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郁墨染反问,“怨您什么呢?让我坐上这个位子还是让我去执行这次的任务?”声音一顿,再开口时,正色了几分,“不会的,因为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墨染……”郁焦远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睛酸胀,喉咙发堵,他到底是老了,已经不能平静的面对生死,尤其面前的人还是他唯一的孙子。 比起他的失控,郁墨染依然平静,“爷爷,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命运,是生是死,就交给老天吧。”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摩挲着杯子,脸上带着一抹追忆,轻飘飘的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您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荆轲刺秦王的故事,荆轲行至易水时,燕国太子前来壮行,荆轲接过燕太子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摔在地上,表示此行有去无回,不成功便成仁,而荆轲跨过易水后,大声吟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您当初说,这种苍凉而悲壮的场面实在动人心魄,而我那时候不懂其意,还觉得荆轲特傻缺,呵呵,现在,才体会到那种心情啊……” 滑落,松手,杯子落地,四分五裂。 郁焦远攥起拳头,努力克制着,“墨染,你不是荆轲,爷爷也不希望你做荆轲,但凡有一点希望,你都要尽力活着回来,就当是可怜可怜你的爷爷,我,我对不起你……” 接下来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老泪纵横,他甚至不敢抬头再看一眼自己的孙子。 郁墨染站起来,笑着道,“我不怪您,真的,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那么,您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决定,如果我出事了,一定要拦住秦烨,不准他去救我,这里缺了他不行。” “呜呜……”郁焦远终于绷不住,压抑的哭起来,哭声悲怆而哀伤。 郁墨染背起行李,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我已经在医院让人冷冻了精子,所以,郁家不会绝后,如果我回不来,您选个合适的人代孕便是。” 说完这一句,再不犹豫的离开。 “墨染……”郁焦远颤着手端起那杯酒,洒在了地上。 …… 郁墨染离开后,雍城的气氛紧绷起来。 七天后,一份绝密文件出现在秦烨的办公桌上,他看完,销毁,坐了十分钟后,起身整理好衣服,打电话叫了李钰和魏昊天来。 俩人一看他的神色,心里就咯噔一声,果不然,就听他沉声道,“墨染那边出事了,我得亲自去一趟。” 俩人异口同声的道,“不行!” 秦烨虎目如电,“这是我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魏昊天急声道,“郁爷爷不会同意的,你知不知道,他早就做好了牺牲小六的准备?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全你,你怎么能明知道是陷阱还去跳?” 李钰也艰涩的道,“是啊,四哥,六哥出事,我们都很难过痛苦,但你不能再出事儿,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不能顾全兄弟情义。” 秦烨冷笑,“什么大局为重?我特么的连兄弟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位子?别人也许能踩着鲜血走上去,可我不能!” “四哥!” “阿烨!” 两人不是不为这番话动容,但理智上还是不能任由他这么做。 “四哥,我去救六哥!” “还是我去!” 两人抢着去,却都被秦烨强势的拒绝,“你们谁去也不行,既然他们的目标在我,你们去不过是白白牺牲而已。” 一听这话,魏昊天噌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喊,“你既然知道,还往枪口上装?你特么的是不是傻?” 李钰砰的单膝跪下,“四哥,算我求你,就算是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