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好。”易度盯着闻桃:“就像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闻桃别过头:“说正经的。” “呵呵。”易度继续道:“晨风。你如果不问我,我或许已经忘了,当年我曾看过这个名字,然而那时我太小,不懂。现在看来,不太一般。” “怎么了?” “我收拾哥哥遗物的时候,他的口袋里有一张被撕开的纸片。写着三个字。”易度透过闻桃去看窗外,看一望无际的黑夜。 “写着:易与晨风。” “易和晨风?”尽管不愿想歪,可谁会把自己姓与别人名写在一起?能这么做只有一种原因,写字的人想与对方拥有某种关系,而这种关系无法放在明面上来,便只能偷偷写下。 闻桃虽有片刻诧异,但也能理解。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诸多感情。爱无界限,爱亦无罪。 她拍拍易度的肩:“或许我们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毕竟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能找到心悦的人不容易,不论对方是谁,我们都应该祝福。” “我有说不祝福了吗?”易度笑出声,视线移至闻桃错愕的脸上,他轻言道:“不论哥哥喜欢什么,做什么,我永远不会说不字。只要是他喜欢的,珍惜的,我会一并替他看顾好。这个晨风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所以,哥哥才会一直小心没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直至死去。 “陪我去看看吧。”易度说:“他不是让我带东西过去吗,我们今晚就去。” * 回到庄园后头的小院子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两个人现在都有心事,闻桃手机还没电,易度则是彻底没管微博。包括他刚刚发的那条爆炸新闻。天晓得网络另一端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手机一黑屏,什么都可以不管。 闻桃与易度绕着篱笆走了一圈,什么都看不出来。 天毕竟黑了,只余篱笆外圈小巧的射灯躲在草丛间。这片花圃易度从不亲自打理,哥哥走后有专门园丁照看,所以,他根本不知这篱笆有什么特别。 闻桃到底是女孩儿,对这些小玩意上心的多。她走了几圈,绕道房子后头时,见有一小团雪白娇小的花朵耷拉着脑袋,星星点点,在射灯照耀下像天上的星子一般。 这花,有点眼熟。 铃兰?!闻桃骤然想起晨风微博里唯一的那张图,就是铃兰花! “易度!易度!”她赶紧喊易度来,指着地上的铃兰道:“东西一定就在这,这是铃兰!” “铃兰?”易度顿了顿,“这怎么会有铃兰?” “怎么,铃兰怎么了?”闻桃不明白。 “哥哥以前说,母亲最喜欢铃兰,但因为常年居住在国外,所以将这里栽种的铃兰全部移走了。” “移花?”还有这种操作呢? “恩,说这里的铃兰都是母亲亲手种的,所以必须要移走亲自照看。” “真奢侈……”闻桃感叹。 “易度,你把小铲子给我,快。” 这里刚好旁边有一盏小射灯,能瞧的清楚。闻桃观察几分,见有两簇花中间留有几分空隙,栽种的有些突兀。 “是这。”第六感告诉她。 小铲子没敢太用力,一点一点摸索,忽然触到一块硬若石头般的东西,闻桃一喜:“找到了!” 二人小心挖了半天挖出一块木盒,裹在密封袋里,隔绝空气与水。 易度将木盒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缓缓打开。 里面有三样东西,两张信封,一张白纸。 白纸上面写着清秀的字,那是地址。 一张信封空白无字,却沉甸甸的。另一张写着熟悉的语气: ——调皮蛋,又偷看呢? 易度眼眶霎时便红了,硬生生咽进快要沁出的东西。闻桃识相的起身先离开。 易度手有些抖,拿出另一张信封和地址,将木盒打理干净转身回了屋子。在里面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已恢复如常。 “走。”易度对闻桃说。 “今晚就去?” “恩。” “那信……”闻桃指的是易城写给他的那封。 “不敢看。”易度笑了笑,将空白信封塞进闻桃手中:“拿着,我开车。” 闻桃没继续问了,乖乖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她不知道接下来易度要面对什么,但,自己陪着他至少会放心。 只要人在眼前,一切都有她顶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