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桃蹲在乔治庄园大门口,很久才见熟悉的车急速开来,她正要准备去唤,那车就如同没看见她似的飞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闻桃还保持着起身的动作,车过,她僵住。 易度开着车,像f1车道中的赛车手,风一般掠过。 刚刚还在期盼看见易度的闻桃装作不在乎的拍了拍裙摆,看了看四周,准备离开。 易度在想什么呢,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蹲在这儿都没看见吗…… 谁知,还没走几步,忽听轰鸣声由远及近,炸着闷雷朝她袭来。 闻桃望着倒退而出的车身,它停在自己身边,窗户被摇下。 二人相互望着。 “上车。”易度对她说。 闻桃耸耸肩,坐入副驾驶。 进了家门,易度松开腕表,从冰箱拿出果汁与矿泉水,给闻桃一瓶,自己大口大口灌下。 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挂着矿泉水瓶,模样颓然,肩头不知压着什么。 易度是位意气风发的公子哥。 这是闻桃见他第一眼就得出的结论。 尽管第一次见他,在篮球场他那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实在不太招人喜欢,可脸还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说出的话不好听,张口就说她是母老虎。 原本,闻桃以为自己会讨厌死这个人。 但现在,一点一点接触,他没脸没皮的缠着自己,缠了这么久竟然被他缠习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他偷偷缠进了心里。 自己有棱角的一面在他面前都被抚平,易度总有各种方法闹她开心,即使生气也能被他逗的气笑。 他细心,温暖。从来不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被人面前,不论对方是谁。 他会藏起自己的伤疤,隐在羽毛下,尽管疼痛难忍,伤疤累累。 现在,他深陷沙发之中,低着头,皱着眉,脖颈露出一截,显得脆弱而苍白。就连抵着太阳穴的指尖,都没了什么血色。 衣衫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显得他越发无助。 现在的闻桃,极其内疚,尽管这事跟她并无关系,是龙牙所为,可还是心有愧意。 她捏着手里的果汁瓶子,望着易度,踩着易度特地给她买的粉色小拖鞋,走到他面前。 闻桃站着看他,看他皱紧的眉心。 伸出手,按住,轻而缓的揉搓。 “很累吗?”她问。 易度睁开眼,缓缓笑了笑:“还好。” “过来,我抱抱。”易度仰着头朝闻桃伸出双手,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的看她。 闻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低下身体抱住易度。 一个用力,易度将她提了上来,放在怀中。 单人沙发裹着两个人,他们依偎在一起,安静无言。 闻桃缩在易度怀里,好在沙发宽大,足够容得下他二人。脑袋顶被他下巴缓缓摩挲,有些痒。 “度哥。”她喊道。 “恩?”易度无力回道。 “你去哪里了?急匆匆的。”闻桃看出易度情绪不佳,但又不好直接问。先试探性问问看,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去找他了。”易度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回答的声音中读出了倦意,有些许鼻音参杂。 “闻桃。” “我在。” “恩。”这一声之后,易度便再不发出声音了。 闻桃动也不敢动,等了他许久。 她想仰头看看他,易度却按住了她准备回头的动作。 “别动。” 鼻音更浓,闻桃僵住。 易度哭了? “别动,等等我。”易度说。 窗外阳光有种懒散的味道,从落地窗间洒落,照应出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这午后,并不温暖,也不宁静。 闻桃静静等待,直到易度松了松抱住她的双手。 对她说: “他是我爸爸。” “谁?”闻桃根本没有把晨风和易度联系起来,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 “许晨风。不,易晨风。” 闻桃满脸震惊,猛地转过去看他。 易度侧过头,挡住眼底血丝:“就是你想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