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带一丝遮掩的。只是她始终没变,杨士修眼中的她却变了。从可以娶回去做与之举案齐眉的正妻到出银钱布帛就能买回去的妾,这般云与泥的急剧反差,皆源于自己的社会底层出身。自家的败落让她和这些高门大户的子弟彻底隔离开了,她与杨士修、孟聿衡不可能有平等立于同一片土地的可能。想让自己在这片土地站稳,就不能沉迷于孟聿衡锦衣玉食的圈养,她得具备独活的能力。 小秦嬷嬷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看林宝颐,身为孟老太太最重用的嬷嬷,征西大将军之子杨士修对林宝颐的纠缠已至几次三番上门找衡少爷讨要这些事她知道的是一清二楚。一般女子碰上这种事无不沾沾自喜,这般不需自己费力便有高门子弟免费为其抬身价,多好的事。趁这机会要求留在京城孟府增加和衡少爷的相处机会,少夫人晋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吧。可林宝颐这般想的开,急匆匆回庄子,对衡少爷是一点儿留恋也没有。 林宝颐回过神,看看注视自己的小秦嬷嬷,开口:“嬷嬷,你有什么事吗?” 小秦嬷嬷顺势说:“听说你置了两亩地?” 林宝颐红脸,这个地的事过个七八年再提不成吗?到那时有个三四十亩她也好说出口了。 小秦嬷嬷继续说:“虽说姑娘的立妾文书还未书写,但敬了主母茶便算是妾了。妾侍是没有私财的,姑娘置的田地必须过户到别人的名头上去。” 林宝颐点头,过了会儿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开口问询:“我绣的绣面拿出去卖赚来的银钱怎么办,也要给别人拿着吗?” 宝颐姑娘绣的绣面怎么可能卖到外面去?那些个绣面全在朝晖堂放着呢。不过给宝颐姑娘的银钱是衡少爷那儿给出去的。有一次衡少爷送绣面过去,孟老太太还打趣了句:“这宝颐掉钱眼儿里去了,绣工精进不少怎么就没想过心疼心疼我家孙儿呢?” 小秦嬷嬷的脸僵了下,缓缓开口:“姑娘是少爷的人了,今后绣的绣面是再不能拿出去卖了。” 林宝颐大惊,这抬了妾田地不让有,额外赚外快也不行,单靠那抬妾后每月三两银的月例,这不是要穷一辈子的节奏么!她问出口。 小秦嬷嬷往正规渠道上引宝颐,温柔说:“姑娘是衡少爷的人,看看这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百两银往上,这怎么会穷一辈子,以后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再说了姑娘以后是要给少爷生育儿女的,有那儿女傍身,穷谁也穷不到姑娘身上去的。” 林宝颐想哭,这穿的戴的她能换成银子抱在怀里、藏在枕头底下么?还有那生儿育女,她不想做代孕妈妈好不好,被用过就扔的女人最可怜! 宝颐姑娘的痛苦让小秦嬷嬷颇是不解,这妾不就是依附主子过日子的。再来宝颐姑娘想捞外财也容易,求衡少爷置田产、置铺子,名头记到她爹娘哥哥头上就可以。百来亩土地、一两间铺子想来宝颐姑娘就能满足,这点私财少夫人晋氏怕是看不到眼里,衡少爷应该也能应允。只是这个得靠宝颐姑娘自己领悟,她可不能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在上面 林宝颐重回庄子,这日子过得平静而美好。进了腊月,时时处处都能看到听到过年的气息。庄子里张灯结彩,再有那张扬丫头的欢声笑语,林宝颐觉得还好、还好,可算是接着地气了。数日子到一旬之期,孟聿衡傍晚时来了,略吃两口饭就去了主屋。 林宝颐多吃了两口饭,抬头问小秦嬷嬷:“嬷嬷,今晚该谁在抱厦伺候了?” 小秦嬷嬷想想,说出轮值到的丫头名字。 林宝颐放下筷子,淡淡说:“把她排到明晚去,顺势后推。今晚抱厦别安排人伺候了。” 小秦嬷嬷静静看着林宝颐,这半年来衡少爷断了青荇的伺候,府里已有人说宝颐姑娘狐媚专宠。现虽有了少夫人,听那贴身伺候的说夫妻敦伦行的也不过几次而已,可没有正常新婚该有的甜腻怜宠。宝颐姑娘狐媚被越来越多的仆妇私下议论。虽说宝颐姑娘、衡少爷一旬才放纵一夜,多亲密厮磨两次算不得出格,但架不住老被人拿出来说事。长此以往,宝颐姑娘怕是要背定这狐媚的名声。小秦嬷嬷把话说了出来。 林宝颐皱起眉头,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