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躲到角落里。杨士修细看,只见孟聿棠小脸苍白、目光游离。杨士修的心沉了下去,这绝对是出事了。远远听见孟聿棠说什么姐姐,放她走,杨士修听的很是糊涂。看着孟氏兄弟走远,他悄悄跟上,心里祈祷那丫头千万别用史家哥哥给出的药。 走出约二十步后,孟聿衡停步,回身看着尾随的杨士修,朗声说:“我敬你杨家骁勇坦荡,也相信你不会行那恶毒阴损之事。今日之事还多谢士修兄相告,只是此乃我孟家私事,还望士修兄能止住窥探之心,对外缄口。” 杨士修点头。孟聿衡说的没错,史家哥哥是孟家的准女婿,他引发出来的事当然可说是孟家私事。 孟聿衡收回视线,看向孟聿棠,说:“你别去了,跟着他去找母亲。见到母亲,好好待着,记住了,别再跟人走。” 杨士修瞠目,他像是能带小孩子的人吗?转念考虑到孟聿衡是要独自去会那端国公府的丫头,要是不说出那丫头手里有邪性药的事,孟聿衡着了道可是麻烦的很,端国公府的面子得掉到地上!稍思量,杨士修含蓄说了出来。 孟聿衡变了脸色,眸色凛冽直视杨士修:“你说那药是哪来的?!”下一句却是对着孟聿棠说的:“找到母亲后,告诉她说你嫂嫂有事找你姐姐的陪读,让母亲派人回府把她接过来。记住,一定要母亲派人回府接你姐的陪读过来!”语毕再未看杨士修一眼,转身疾走。 杨士修傻眼,他怕端国公府的面子掉地上才说的那药的事。怎的说出来反而更遭了,孟三小姐的陪读不就是孟聿衡的妾?弄个陪读身份,难道就能掩盖妾这个实质?孟聿衡当京城人的眼都和他一样拙吗?孟聿衡的妾要真来了,别说面子,端国公府的里子也得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别起黑心思 晋氏是端国公府晋老公爷的幺女,晋老夫人四十岁上才有的她,时人称为‘老蚌怀珠’。也就因这‘怀珠’,晋氏这个嫡幺女在家当姑娘时颇受宠爱。待嫁入孟家,失了这宠爱,晋氏颇不适应。至今日,在爹爹过寿之日,孟聿衡竟是直接下令杖毙了她的贴身大丫头绿宛,还把林宝颐接来,就算是走角门进来没见宾客也不行!晋氏的不适应直接转为哀怨,待在娘亲晋老夫人屋里啼泣不止。 晋老夫人头疼,看着啼泣女儿是又恨又怜,想想外头众多宾客,她放柔声音劝抚女儿说:“别哭了,为那等黑心奴婢伤心甚么!竟算计到主子身上去,不杖毙了留着作甚!” 晋氏觉得娘亲不理解自己的苦楚,哀戚抬头叫声‘娘’。 晋老夫人抚额,看着女儿含怨大眼,她觉得有必要给女儿说说清楚。从女儿来看是冤枉,嫁入孟家怀上了孟家子嗣,姑爷还不顾情面在岳父寿日杖毙她的贴身丫头,更把他的妾弄出来,按常理这样是不该。可自家也得从孟家的境况来考虑不是,孟三小姐现在还全身热烫的躺在偏厅卧房,不弄出件事引开贺寿宾客的注意力,等着她们发现孟三小姐的长时间不在场吗?至于那丫头,她敢给孟三小姐下药,就敢嚷嚷到外头去。那丫头不仅是不能留,是多留一分钟都不行!姑爷也没在端国公府处置,不是弄到外头民房里杖毙的吗。 晋氏听了,安静一会儿,突然声音转厉,说:“他就不该把那林宝颐从庄子带回来。要是没她,哪里会出这么多事!” 晋老夫人气了,直斥道:“没有林宝颐也会出李宝颐、张宝颐,你自己看看你爹、你那些哥哥,他们房里有没有妾侍!你看看你大嫂,她的眼皮子瞭过你哥的妾侍一眼吗?女儿啊,你得记住了,你是他孟聿衡的正妻,是孟氏未来的宗妇,你是要伴孟聿衡一生的女人。而那些个妾侍,也不过三五年的新鲜,过了那个劲儿,男人是不会理会的。” 晋氏哭了,扑倒晋老夫人怀里边哭边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晋老夫人理着女儿散落头发,淡淡说:“你不甘心,那做妾、做丫头的可就甘心,谁不想着往上爬?争来争去,谁都是落得满身心的伤?女儿,你可得看开了。再来孟家是个家法规矩严的,姑爷还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来。你只要有了儿子,大理拿住了,拿出咱们端国公府的气度来,谁要敢踩到你头上去,孟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