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妾呢?我孟氏养你、捧你,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为的是什么?你揣着聪明装糊涂,不过是想着我不会对你、对林家下狠手而已。”抚肚腹的手掌略向下压,他继续开口:“你,还有它,都是我的,我绝不会允许你们离开!你最好是祈祷它能平安生出来,一旦有失,我可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到那时林家能得片瓦安身,我就不姓孟!” 宝颐愤怒,她忍不住开口:“我揣着聪明装糊涂,可你到现在还不是在骗我!你若真心喜欢我,怎的转头就能去娶晋氏?”顿一下,宝颐继续说:“别拿喜欢做借口了,我听着恶心。你孟家不过是想要聪明伶俐的孩子,你能迎娶晋氏进来,那她就不是笨的。你俩去生不就可以了,每三年抱俩儿,只要用十年,你们就能生上六个孩子。要嫌六个少,那你们再接着生上五年,要上十个,不算少了吧?以你孟家还有晋氏端国公府的势力,延请名师上门来教不是问题。十个孩子不说个个都能成材,但做到中庸守成,怕不是难事吧?” 说到这,她咬牙,接着说:“晋氏生的孩子,就算有愚笨的,那也有人奉承照拂。可我若生个愚笨的出来,在你孟家,那孩子就得一辈子活在尘埃里,卑微又绝望。你这般执着要它,可为我想过没有?做什么要弄孩子出来让我牵念折磨?” 孟聿衡摇头,嘴角牵出苦笑。当初他带宝颐回京,就没想过放宝颐走;经过那许多牵绊纠缠,这会儿他不仅是想要宝颐,他还想要宝颐生的孩子。现在除了宝颐,没有人能入得他的眼。他也不知道这执念会维系多长时间,是三五年,还是十来年,亦或是一辈子?可他知道,现在他放不开。宝颐能走的干脆利落,转头就能嫁与别人;他却无法将她忘的干净,他不愿意去碰别个女人。留个孩子,牵念折磨的是宝颐,她再不会说走;可没有孩子,再没有宝颐,忍受牵念折磨的就是他了。放着别人痛快却由着痛苦折磨自己,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也不要为别人做嫁衣,他带走宝颐,掩下高家的事,为的可不是让宝颐转头嫁给别个去! 宝颐微探起身,轻声说:“君子当成人之美。” 孟聿衡伸手压下宝颐肩,让她躺平,才慢慢说:“我不怕你生愚笨的出来,梅林小筑给他,我再置上田产铺子在他名下,只要他不和晋氏的子女去比,当个富家翁也能安乐过一世。”掌心抚上宝颐脸蛋,声音放柔:“回京我会把立妾文书过了官府,以后你就是我孟聿衡的妾,再不要说走或是养外室之类的话了。” “你出尔反尔,你答应放我自由的。”宝颐大惊失色。 “我答应你?”孟聿衡反问:“我只答应林先生用孩子换你自由,何曾答应过你什么?倒是你,两次应承我说给我做妾,却时时违逆我意思想走。我还没说你出尔反尔,你反倒先指责我,你不觉得心虚惭愧么?” “你答应我爹的,怎么说?”宝颐坚持。 孟聿衡笑了,飞扬丹凤眼,说:“我答应的自不会反悔,但你家要是上赶着要我纳你为妾,我没道理把你还有咱们的孩子往外推吧。” 宝颐无语。自家不是铁板一块,在爹爹不同意她做妾的情况下,她的户籍页都能跑到孟聿衡手上。现有了身孕,这家更容不下她。抬眼看看孟聿衡,他眼里尽是柔情。她的手忍不住伸向自己肚腹,还没碰到肚皮先被孟聿衡的手握住,那温热掌心贴着她的手轻轻盖在肚腹之上。 宝颐垂眼,她生不出一腔蜜意来回应孟聿衡。她不能否认对他的喜欢,但孟聿衡不能给她安全感,或者说这社会各阶层之间壁垒森严,想跨越阶层寻找真爱,不啻于找死。而她不想死,她也不想看孟聿衡和晋氏在她面前举案齐眉。她想走,想远远躲开。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没人在乎她的意愿。这现实又总是捉弄她,给她希望,给她诱惑。可她刚升起希冀,要追着自由狂奔的时候,现实又把她拖回来,告诉她在这个社会身为女子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非要逆着这社会规则走的话,它就显露出它残酷的原形,明晃晃的告诉你这社会不时兴自己的事情自己担,它讲究株连,它讲究一人犯事全家连坐! 宝颐安静下来,但这种安静让孟聿衡不安。他希望她发脾气,来吵、来闹,那样的话他至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除了放她走,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去做。可她不说,就那样静静的待着。她拒绝他的靠近,也拒绝向他坦诚心扉。他该怎么做,宝颐才肯亲近他? 林宝颐怀有身孕这事,若林家人有心想瞒,自然是可以瞒住的。但宝城媳妇非常不想瞒这个事,她也非常明白她丈夫的心思,时刻都想把这个宝颐妹妹接回来。问题是把宝颐接回来干什么啊,她完璧之时在这乡野都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