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是哪一刻动的心,她就这么一点点地住到了他心里。 别的女人也关心过他,可只有陈娇的眼泪与衣袍,叫他浑身发暖。 霍英慢慢走了过去,挑开门帘。 内室点着龙凤双烛,大红的颜色,跳跃的金色火苗,瞬间点燃了霍英的心。 他又开始紧张了,心里紧张,全身也跟着发紧。 陈娇低头坐在床边,她主动了很多次,今晚再也无法主动了。 霍英的视线,从烛火移到了床前。 床帐换成了大红色,她也穿着大红的嫁衣,就连白皙娇嫩的脸庞,也变成了桃花粉。 她太美,霍英竟不敢靠近。 “你,你渴吗?”霍英渴了,用看救星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茶壶。 陈娇配合他,嗯了声。 霍英就倒了两碗茶,见陈娇没有过来喝的意思,他先灌了一碗,再端着陈娇的那碗朝她走去。 陈娇接过茶碗,飞快看了他一眼,才低头喝了一口,喝完再还给他。 霍英去放茶碗,走到半路,太渴了,就把陈娇剩下的大半碗也喝光了。 喝了茶,接下来要做什么? 霍英偷偷地用余光看陈娇。 陈娇见他愣在桌子旁不动,只好道:“你先歇下,我梳梳头。” 说完,陈娇走到梳妆台前,旁若无人般开始取下发簪等首饰。 今晚霍英眼里的新床就像老虎窝,现在看窝的娇老虎走了,霍英终于敢过去了,还趁娇老虎回来之前,飞快脱了靴子躲到了床里面,整个上半身都被一侧半垂的纱帐挡住了,陈娇瞄了一眼,只能看到霍英的一双大长腿。 陈娇莫名有种,这夫婿是她强抢过来的感觉。 简单地通了发,陈娇吹灭灯盏,只剩一双喜烛,屋里的光线立即变得柔和而暧昧。 陈娇走到床边,没看躲在里面的新郎,她放下帐子,再慢慢坐了上去。 霍英本能地往里面移,给她腾地方。 陈娇坐好了,扫眼他无处安放似的大手,垂着头问:“你,你要我自己解衣吗?” 傻木头。 霍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懂该如何开始,现在陈娇这么问了,霍英便觉得,该他替她解的。 “我,我来。”霍英虽然木,但该他做的事,他一定会做。 陈娇就微微朝他转了过去,脸庞羞涩地别开。 霍英笨拙地靠近,还没碰到她,他身上就开始冒汗了。 哆哆嗦嗦解开她外面的嫁衣,里面是红色的中衣,盘扣,她教他解过。一颗两颗,最后一颗解开时,领口自发地朝两边收,露出一抹玉般的肩头。昨晚霍英没看见,他不敢做,现在他看见了,就像被迷了心窍般,他捏着她的衣摆,慢慢地往旁边扯。 陈娇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点点被人吃了,比被人囫囵吞枣更叫她羞涩。 她扑到了他怀里。 霍英重重地喘着气。 陈娇靠在他肩上,抬头,见他傻傻地盯着自己,陈娇咬唇,然后,她一手攀上他的脖子,勾着他朝她靠近。 她动作大胆,眼睛却紧紧地闭着,霍英看着她红嫩的嘴唇越来越近,他也受不了了,手臂猛地收紧,对着她的唇就压了下去。 陈娇脑海里炸开了一朵花,霍英只是亲了她,她全身便化了。 他就像一头年轻的狮子,第一次狩猎,有着无穷的力量,在丛林中跑来跑去不知疲惫。陈娇给他猎了一次,又给他猎了第二次第三次,筋疲力尽眼睛都睁不开了,以为终于可以睡觉了,霍英又从后面抱住了她,食髓知味地亲她的耳朵。 “不要……”陈娇试图往旁边躲。 被拒绝,霍英有些心虚,可是,烛光透过纱帐漫进来,她无力地半趴在那儿,像是无声的邀请。 “最后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霍英压在她肩头,动作早已熟练了起来。 陈娇低低地哭,小手无力地抓着他头发,什么君子什么傻气,都是白日用来骗人的。 第二天,陈娇一直睡到了晌午。 丫鬟们不敢打扰她,凛哥儿看不到娘亲,跑到前院,问厢房里专心扎狮头的霍英:“霍叔叔,我娘怎么还不起来?” 霍英手一抖,竹篾扎在了他指腹,得亏他皮糙肉厚,才没破皮。 昨日早上,陈娇说前晚如梦,今日晨醒,看见陈娇身上或青或红的颜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