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二爷最近吃的不多,那日她收拾晚饭,还瞧见二爷那些都没怎么动过,大概就喝了口汤罢了,怎么能不瘦?再说了,这阵子二爷脾气也大,她白劝了句再用点儿,就让二爷把盘子都掀了。” 有委屈的时候,人总是喜欢抱怨的,而且事无巨细,谢纨纨听了,越发觉得蹊跷,晚间摆晚饭的时候,谢纨纨就跟叶少钧说了。 叶少钧‘嗯’了一声,看着她,谢纨纨道:“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你查一查吧?” “你操心这个做什么。”叶少钧不在意的夹了一块山药片:“二弟若是有事,又有王妃,又有父王,与我有什么相干?父王不是常说他熟读经史,颇有见地吗?不是说他于政事上有天分吗?不是说二弟像他,最有出息吗?” “关我什么事!”叶少钧吃完了那片山药说。 谢纨纨眨眨眼,又歪歪头,把叶少钧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然后她用一种万年不遇的,十分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你妒忌了?” “没有!”叶少钧矢口否认。 谢纨纨可没管他在否认,还是很不可思议的说:“原来你也会妒忌啊!” “以前我也奇怪过呢。”谢纨纨看到了叶少钧的另外一面,不由的十分兴致勃勃:“我爹以前偏疼我,比你家差远了,大姐姐还抱怨过呢,反没见你抱怨过一回,我就纳闷儿,怎么你就没感觉?那会儿,你还这么大点儿呢!” 谢纨纨随手比了个高度,叶少钧瞟了一眼,没理会。 “原来你也妒忌的嘛!”谢纨纨笑嘻嘻的说,好像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似的。 青梅竹马就这点儿不好,什么都知道,没有什么瞒得住的。 不过叶少钧到底是叶少钧,他镇定的说:“如今当然不一样,你是我的爱妻,我自然什么话都会跟你说了。” 谢纨纨觉得,别看叶少钧平日里不大爱说话,可真说起肉麻话来还真是面不改色。 ☆、117 可是谢纨纨十分受用:“我也觉得你如今比以前更可爱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可叶少钧还是‘嗯’了一声。 谢纨纨又欢喜的啰嗦了半日:“我也觉得咱们不用管他们,只管过自己日子就好了,只要表妹不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只管不理会就是了。” “谁生的谁管!”谢纨纨说。 叶少钧又‘嗯’了一声。 不过谢纨纨又说:“只是有些事还得心里有数,若是连累着咱们呢?再怎么说,你总归是王府世子,不是说能不管就不管的。” “我知道。”叶少钧说:“我有人看着呢。” 说到这里,谢纨纨突然叹口气:“唉,你也没什么人手。” 她是上回齐鸿飞打进王府来才想明白这件事的,叶少钧从小儿就不得安平郡王喜爱,并没有刻意栽培他,能替他培养安排什么人手?小孩子自己又怎么会?小时候还全靠舅家照顾呢。 就资源上来说,叶少钧真是捉襟见肘,银钱或许还好点儿,班底就更难了。 这些年,叶少钧是如何辗转长大,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谢纨纨只想想都觉得他不容易。 大约以前只是表姐,虽然总替他们兄妹不平,总爱照顾他们,当然与现在不一样,就是她自己,现在看叶少钧的角度也明显与以前不同了。 世事的变迁,总是叫人难以预料的。 “现在我是世子了。”叶少钧说:“父王做父亲的那部分或许与我无关,但父王总有一部分还是安平郡王的。” 谢纨纨会意。 安平郡王既然为他请封世子,就是决定要把王府交给他,要保王府平静交接,平安延续,他当然要确保叶少钧未来能够掌控全局,谢纨纨虽然不太了解安平郡王身为郡王的那部分,但她相信叶少钧,也就足够了。 过了大约十日,叶少钧晚间回来,就对谢纨纨说:“果然有蹊跷。”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谢纨纨听了,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笑道:“二弟么。怎么着?” 在炕上玩的大哥儿爬过来仰着头叫爹爹,这些日子他在谢纨纨房里养着,见叶少钧的日子多了,也熟悉起来,会主动叫爹爹了,而且多叫了几回,也叫的熟练清楚了。 叶少钧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糖给大哥儿,谢纨纨抿嘴笑,这个人,看着这样冷峻,可荷包里总有糖。 叶少钧坐下来,谢纨纨亲自去倒了一杯参茶给他,叶少钧又掏荷包,这一回拿出来的不是糖,而是一张房契。 这是京城里最热闹的长安街上的一个铺子的房契,谢纨纨虽然不大通庶务,可看了上头写着的大小地方,也知道这是值钱的铺子:“做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