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沈雪堂那个不讲理的还不杀了她? “说起来你怎么会晕血的?”廖佳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晕血是一种恐惧症,不是疾病,说起来应该是心理因素才是……” 莫悔那边好久都没有声音,廖佳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回头瞟了她一眼,却见到她呆呆地望着车顶,眼神凄楚,像是陷进了回忆里。 “莫悔?” 莫悔听到她叫,身子一震,才缓缓地看向她。 “麻烦你帮我把椅子放起来好么?” 廖佳点点头,帮莫悔把椅子摇了上来,她看向窗外像是不愿意与自己目光对视,过了一会儿采用叹息般的声音苦笑着说道:“谁没有秘密呢?你也有,不是么?” 廖佳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她也不知道心里这忽然而至的大石头叫什么名字,为何压得她这样沉重。 是,谁都有秘密。 这个城市这样拥挤,每一个面色木然、脚步匆匆的行人,每一扇橱窗后穿着套装独自喝咖啡的白领,每一个屋檐下躲雨的陌生人,每个在街头游荡的夜归人,他们之中谁没有一点可堪回首的往事,没有几出或流离或滑稽的清楚? 所以谁都别对谁那么苛刻。 廖佳没有追问,两人到了定好的餐厅就停车进酒店,可是才到大堂就见到迎面走来一个人,廖佳愣了半响才认出那个人来。 这不是程奕扬么,什么时候瘦成这个样子了? 廖佳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莫悔,又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程奕扬,什么都没说就自己先进餐厅了。 廖佳一走程奕扬就走到了莫悔面前,强扯了一个微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程奕扬的目光太灼热,莫悔几乎不敢看他。 “嗯,还有一个星期。” “是么,都没寄喜帖我。”程奕扬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苦笑着问:“怎么嫁得这么急?你们也才在一起没多久吧……怎么,沈雪堂怕有人抢了你去么?” 莫悔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的睫毛抖了抖,用冷淡的声音回答道:“我怀孕了……” 程奕扬的身子震了震,几乎站不稳,面色惨白得像是个死人。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沉默地面对面站着。 终于还是莫悔先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程奕扬,礼貌而冷淡地说道:“抱歉,望了给你寄喜帖,回去之后我会让雪堂给你补上的。廖佳还等着我呢,我先进去了。” 莫悔穿过程奕扬往里走,她想起许优优给她打的电话…… “莫悔,我求你,你能放了奕扬么?” “他这个月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我劝不了他,程阿姨也劝不了,但是他肯定听你的。” “你觉得你们之间真的分的干干净净没有牵扯了么?” “你为了他坐了四年的牢,他怎么可能忘记你。” 莫悔不知道怎样才算干干净净,兴许只有把当初的事情彻底解决了才算干净?可是能解决么,那四年的无妄之灾不是她受,就是程奕扬受,难不成现在翻供,即便她想,冯烟也不想,即便冯烟无可奈何,她也不能让程奕扬再去坐牢啊。 那还能怎么干干净净? 莫悔想,她兴许只能再残忍一点吧,她的冷漠算是给程奕扬最后的温柔了。 伤心就伤心吧,谁没有伤心过,?伤心而已死不了人,只有伤身才会死。雪堂说得对,主要保全了肉身,就能挨得住劫毁,前日晚日,即便煎熬,能熬下去就好。 她也不觉得程奕扬会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