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了他的手。 笑意从谢慧齐的脸上眼里都满溢了出来,齐君昀看着她用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全是闪动着光芒的笑意,不知为何,鼻子突然一酸。 “哥哥啊……”谢慧齐舔了舔干涩的嘴,望着他笑着道,“我跟你走在一起,这样就有办法了。” 没事,没办法,那就一块走,两个人走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齐君昀良久都没说话,尔后,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叹着气叫了她一声,“小姑娘。” 她真是他的小姑娘,明明再知道前面路有多难走,还是笑着说她陪他一道走。 自从祖父走后,他一个人想着这个国公府,很久没有人陪过他了。 齐君昀的口气让谢慧齐笑了起来。 不过三个字,她从里面听出了满满的她。 这样就好了。 他心里有她就好。 随后,她轻声问了一句,“我没事了是吗?” 齐君昀坐起了身,摸了摸她的眉角,朝她点头,“没事,府中冰蚕所制的衣裳本就结实,替你挡了一部份力,你只是肚皮被割破了,里面什么也没伤着,大夫替你缝了几针,等长好就行了。” 谢慧齐听了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垂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一知自己只是破肚皮,而不是像上世那样被人砍了几刀一命呜呼,反倒有心情说笑了起来,因此眼睛都笑眯了,“我就知道我命大福大。” 像她这样活两辈子的人有几个? 不过话到一半,她笑容止了,“齐家哥哥,这事可别先跟大郎二郎说。” “嗯。” “那……”终究是要提起谢家之事,谢慧齐还是开了口,静静地看着他,“她为何伤我?” 这么个喜日子,那么多的人,谢慧依是怎么出现在女客堂,然后在这么多人中间偏偏找到了她,把刀子捅向了她的? 她那天带了小麦小绿小红她们,就是唯恐出什么事,连不机灵的红豆都没带。 不仅她身边带了厉害的人,国公夫人身边的哪个下人不是能干的? 可她还是被伤了。 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这种事,表面一想是谢慧依因爱生恨,这种爱恨情仇的事是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会作他想,可是在他们这样被奴仆环绕,且有忠仆护主的人身边,在嘴里讨几句便宜容易,可要被人拿刀伤了,可绝不是易事了。 “谢慧依吗?”齐君昀淡道。 “嗯。” “谢侯府说是她疯了,她本来这几日就要被送往南方,与南方一个州县的县官成亲当续弦,侯府的人说她接受不了,又发产了癔症,听说我来,就穿了嫁衣跑出来了。”齐君昀淡道。 “但事实呢?”谢慧齐肚子疼得厉害,也没力气跟往日一样跟他兜圈子说软话,直接问。 “事实……”齐君昀摇了摇头,拿袖子擦了她脸上的汗,拿手在她唇上点了点,示意她不用说话了,“事实是谢侯府内哄,谢,李,苗三家还在争斗。” 争什么?这争什么与她有关吗? 谢慧齐刚要说话,齐君昀就拦了她的嘴。 他接着道,“他们争这次的主事权,伤你是李家的大主意,李家觉得你死了,谢家就攀不上我们齐家了,谢家也不是不知情,他们作壁上观,是因要是你死了,我们齐家就不可能拿你挟恩以报了,谢侯府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这次谢家的主意应该是你祖母拿的大主意。” 说到此,他顿了顿,不无怜惜地跟她道,“李家与苗家之事就是她的手笔。” 她以前的那个祖母绝不是只懂胡闹撒泼之人,手断之狠是一般妇人都比不上的。 “那我娘呢?”谢慧齐听到这,硬是把他的手从嘴上拿开,看着他一动不动地问。 那她娘呢? 是不是也是她的手笔? 那天,她已经从这个“祖母”的口里听出了再货真价实不过的滔天恨意。 齐君昀沉默了下来。 “齐家哥哥……” 齐君昀本来还想说你还小,不需要懂,可看着她从眼角那两串流下的泪,他长吁口气,自嘲自己的心肠自把她弄到身边,都被她弄软了。 “不是你祖母……”齐君昀怜爱地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淡淡地道,“是你伯娘。” 肚中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这时候谢慧齐硬是咬住了嘴,把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强忍了回去,“那就是说,我娘是被人陷害冤死的?” 齐君昀额首。 “所俞家只是主凶之一,害我娘亲的还另有其人?除了那位侯夫人,还有没有别的人了?” 齐君昀拍了拍她的肩,“好了……” “还有谁?”谢慧齐猛地抬头抓住了他的手,那满是水意的眼睛里一片坚决,还有急切,“齐家哥哥,你告诉我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