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那管事也赶紧躬了身。 “齐管事,我阿姐呢?在青阳院啊?”谢晋庆这时候跟齐昱问着,眼睛也朝前堂看去,这时天边的最后的那抹残阳打在了国公府前堂那腥红的柱子,他不由眯了眯眼。 “回小公子的话,是的,夫人正在青阳院等大公子和您说,说全家人都在等你们俩过去用膳。” “哈哈,我就知道,我跟我阿兄一来,老祖宗伯娘二婶她们就会赏我们饭吃。”二郎笑着说着,就朝前面走着的兄长问,“阿兄你说是不是?” “嗯。”谢晋庆目不斜视走向了迈向中庭的那条小道,没并有向前堂的正道走去。 俩兄弟心里皆有点数,但谁也没问起昨晚所发生的事,一路都在二郎跟齐昱的说说笑笑中到了后堂。 这路上,两兄弟也是知道了他们想知道的他们阿姐这两日在府里的事,就是俞家来府里是她招待的事也被二郎问到手了。 齐昱送了他们进了青阳院,也就不再进去了,见两个公子被青阳院的丫鬟婆子簇拥着进了门,他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兄弟真的是大了,已不是刚进京里那么好应付的了,他若是个嘴里把不住话的,这一路上就得被小二郎公子带得把府里的事说个底朝天。 谢家大郎二郎一进,国公府的两个老夫人都站了起来,齐老太君也是有一小段时日没见到两兄弟了,一见到两个出尘的儿郎站到了面前,这也是看个不休,等他们跪到面前给她行礼,她更是心肝地叫着扶了起来,连忙让丫鬟搬凳子过来,一边坐一个,拉着他们的手就是不放。 两兄弟一长大,这面目就长得更好,等晚膳摆好,谢慧齐扶着她去膳厅时,老人家就握着小孙媳妇的手跟她悄悄嘀咕,“我看着怎么比你阿父还要长得好?” 现在这都长成什么样了?连她都想多看几眼,这往后京里的小姑娘瞅着他们岂不得疯了? 谢慧齐也是笑了起来,也与老人家小声地咬着耳朵,“大的那个心里有主意,我可作不了那个主,小的那个以大的那个马首是瞻,我看我也是作不了主的,现在我啊只求着他们眼光好一点,看上的姑娘能持家,若不等他们立了府,这两个不着调的得担心死我。” “哪不着调了?”齐老太君身子往后一仰,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还着调了?”谢慧齐下巴朝那两个慢悠悠走着,一个白衣一个黑衣的公子爷扬了扬,这两兄弟是存了心穿得这般打眼吧?“您看,打不打眼?他们若是次次都这般出去,我看用不了多久,京里就知道咱们府里有这么两个舅公子爷了……” 依这两个人现在的张扬,用不了出场几次就能闻名京城了。 他们以前可没这么张扬,就是她婆婆她们给他们备的再好的衣裳他们也就过年的时候穿穿,平日他们也只会身穿青色这种素衣,连领襟颜色打眼一点的衣裳都不穿。 “孩子大了,该有名声了。”齐老太君还是觉得男孩儿大了,在外是该有自己的名声的时候了,这样方能让人聚到他们身边来。 再说,这两个孩子以后可是要立府的。 “诶。”谢慧齐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膳后,也由他们跟老太君,婆婆和二婶她们说着话,等到老太君疲了,她侍候着她入了睡,这时候她出来,齐容氏也开了口,让齐二婶回去歇息,让媳妇儿送了弟弟们回他们以前住的院子歇息。 一出青阳院,谢慧齐拉了一人一只耳朵狠狠揪了一下。 大郎不吭声,二郎却跳脚直喊,“阿姐你作甚?” “谁叫你们穿这么骚包的?” 谢慧齐一竖眉出声,大郎二郎也是知道了她口中的骚包是指的什么了,大郎还是不吭声,二郎却没个正形地搭上了他阿姐的肩,一搭上还左右看了看,见他那要命的姐夫没出现,嘿嘿笑了两声,搂他阿姐的肩搂得更紧了,还不忘招呼他大哥,“阿兄,你也赶紧搂搂。” 趁他们那姐夫不在的时候,一定得搂够本。 她可是他们的阿姐呢,又不是只他一个人的。 谢慧齐一听二郎的口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大郎这时候却是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