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聪明就不能当武官了?”她不知道,太子手下最缺的就是武将。 “可你看,大郎长得那样儿,是能武官的吗?”谢慧齐当下就抬起头来,很严肃认真地看着他,“你能从京城里找出一个比我弟弟长得更俊俏的儿郎来?大忻这些年来的探花,除了我爹,你说还有哪个长得比他好!” “长得好就不能当武官?”齐君昀挑眉。 谢慧齐被他这眉毛一挑,挑出了心里的心虚来,觉得自己好像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这时她赶紧轻咳了一声,拉拢了自己不知道散到哪去了的神经回来,故作淡然道,“也不是这么说,就是我一直觉得咱们大弟弟那么文雅的一个公子哥,当武官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头,这事就是你去问娘和二婶,她们也会说是这样觉得的。” 现在就成他们的大弟弟了…… 齐君昀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睛躲开他四处不安地游移后,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该当什么,不该当什么,你去问问大郎二郎罢,不要擅自为他们作主。” “唉。”谢慧齐听到这,全身无力地又倒回了他的怀里,“不问我也知道,我毕竟离他们太远了。” 从他们进国子监后,她的世界跟他们的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如何能用她现在的见识,去概括他们的世界,还指导他们…… 不能了。 她不再是那块能顶在他们头上,撑住所有苦难与风雨的天了。 他们已长大了。 当日到半夜,谢慧齐才从仆人嘴里得知宫宴散了后,弟弟们跟舅父回谷府去了,她听说他们离宫的时候是清醒的,在席间也没喝什么酒,且护送他们的还有国公府的护卫,也就松了口气。 但这时候她也是睡不着了。 揽着她睡的齐君昀拿下巴磨了磨她的脸,闭着眼出了声,“想什么?” “在想挑哪个日子,给府里那些死去的死士办衣冠冢的好。” 死士们的尸首会法从南方运到京城,只能在齐家那块葬家奴的墓地里,给他们找个地方办衣冠冢了。 齐君昀睁开了眼,看着床顶好一会才淡道,“我会去找国师算个日子。” “诶。”这样的话,再好不过。 谢慧齐应着,把头埋到了他怀里。 齐君昀闭上了眼睛,任由她在怀里流泪。 她自是历来心软的。 谢慧齐也知道没那些死去的人,她的弟弟们也许就没法回来。 家奴们没有选择权,命是主子的,只能主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们多数皆是自幼就是孤儿,或是家里养不活不要的孩子,被国公府带进府里训练的。 主子们给了口饭吃,他们就得卖命。 死了,也就是死了。 但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们身为死士的意义,如果没国公府养着,他们早些年也就去了。 谢慧齐流了几行泪,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再想下去了。 想太多没用,活着的,还是得继续勇往无前地继续走下去,若不然,倒下的就成她了。 她现下做了她能做的就好。 大郎跟二郎隔日就来了国公府,齐老太君在见到他们后,吃惊不下,现在的谢大郎跟谢二郎气势比在京中更英气了,且仪态与之前相比,之前明显是小孩,而现在,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那气度,竟是七分似了他们的姐夫。 齐容氏跟齐项氏也是惊了眼,拉着他们嘘寒问暖,聊了好一会。 谢大郎跟二郎则在见到外甥后,大郎琢磨了胖乎乎的外甥好一会,试图找到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