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他道。 齐望点点头,站在那,看着大夫们拿着针,探进她的身体给她缝针…… “长公子,”领头的左大夫在给国公夫人缝好伤口包扎好后,走了几步,跪了下来,“剩下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他们能做的全做了。 “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放心,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会没事,接下来药要怎么用,你们跟我说说罢。”父亲不在,长孙公子为了当得起那个“长”字,深吸了口气,把害怕和惶恐掩藏在了心底,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挺拔威风。 就如他的父亲一样那样伟岸,撑着这个家。 他是长公子,这个国公府的小国公爷,他不能给父亲与祖上丢人。 “是,老奴这就与您和小公子说。”左大夫也是有些欣然地看着这个小国公爷。 还好家里有担事的,哪怕小,只要他能担事,群龙有首就好。 初三这天,雪还是在下着。 国公夫人一直没醒,气若游丝。 药堂的大夫人守在她的床前也是束手无策,中途有好几次,不是夫人的气息看似要断了,就是她肚中的孩子一点的动静也是听不到。 “你作啥子不醒呢?”初三的中午,乖乖自己吃完饭的小金珠站到安置母前的榻前,与她悄声道,“我藏了好吃的给你呢,你醒来我都给你吃嘛,你醒行不行?” 没人回答她的话。 小金珠轻轻地像个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拿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我不跟你要阿父了,你醒吧。” 她都不要阿父只要她了,她可以醒来了的嘛。 可惜,小金珠许了许多的诺,放弃了她所有心爱的东西,她躺在榻上的母亲还是没有动。 站在门边静静听着孙女儿跟母亲说话的齐容氏一动都不动,等到小金珠说得差不多了,她进来牵了她的手。 “我再说会喽。”小金珠不想走。 “让她睡会,睡饱了就醒了。”齐容氏淡淡地道。 “好嘛……”小金珠看着地上淡淡地道,说话时,她跨出了门,眼泪滴在了青黑的地砖上,漾开了一片水花。 偏厅的暖阁里,齐望在练着字,看到他们进来,叫了声“祖母”“姐姐”,又低头继续练着他的字。 小国公爷这时候正拿着祖母,母亲的帐本和礼单子在瞄,他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但终归是不会算帐,有些恼火地咬着嘴正在想要怎么解决。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去容家和属臣家的几个下人都回来了。 “谷家怎么说?”齐容氏叫了他们进了另一间偏厅,先问了去容家的下人。 齐璞也跟着祖母过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后面。 “一家子都病了,二老夫人说,谷夫人这次病得蹊跷,不像是自己没的……”下人回道,又迟疑了一下道,“按您的吩咐,小的没跟二老夫人说夫人出事之事,只是,二老夫人好像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说让您多加注意点,怕府里的内奸可能没清除干净。” 齐容氏点点头,淡道,“先瞒着罢,你等会也还是过去跟着二老夫人,让护卫们看紧点,莫让她出什么事,你嘴也还是把着,千万莫跟她提夫人出事之事。” 一提,人就得回了。 可谷家那么大烂摊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