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些。 “谷家大爷,你怎么说?”齐项氏不想理会她,直接问谷翼云。 “我听长辈和家姐的。”谷家大爷淡淡道。 “唉。”一听这话,齐项氏就叹了口气,转头朝谷芝堇道,“有这么个听话的弟弟,你还是多想一想罢。” 谷芝堇是尊敬国公府的老夫人们,但她从来都不是个没主意的,她若是拿不了主意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死多谢遍了,听了齐项氏的话也还是淡然道,“也不是没想过娶个好人家的,愿意嫁过来的也是有,只是,我们家毕竟是不一样的,在我活着的时候,我是要跟翼云住在一起的,二婶,您说,到时候哪家的贵女嫁过来,是容得下我们一家的?” 到时候只会撵了他们一家出去罢? “我的病,需要姐夫时时看着。”谷翼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谷芝堇听了转过头,看了眼怕她被误解的弟弟。 “是个姑娘就行。”谷翼云又淡道了一句,起身朝齐项氏作了个揖,赔了插话的礼,方才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 齐项氏一想,也是如此,但还是道,“找个身后娘家没那么强势的。” 总比找个什么都没有,还会被人诟病的孤女好。 “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性情跟家境都行的女儿家了,”谷芝堇淡淡道,“再三年的话,那时候翼云也是太大了。” 齐项氏也是无话可说。 “那孤女是住在哪个庙里,哪家的姑娘?”齐容氏这时候开了口。 谷芝堇见老国公夫人问到正题,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对着老国公夫人细细地说了起来,“是翰林院一个老编修的女儿,是这位老编修与妻子中年才得来的女儿,只是家境贫寒了些,其夫人重病也花光了家中的积蓄,没两月,这老编修也过了,这姑娘在京中也只有几个家境不好的亲戚,无一接纳她的,便受了一位师太的好意,去了一家庵堂,这庵堂名叫水月庵。” “水月庵?”没听过这庵堂的齐容氏重复了一次。 “是京郊乐山上的一府小庙,说是一位中年丧夫丧子的妇人所建的,里面专收纳身后无所依靠的老少妇孺。” “倒是个有几分善心的地方。”齐容氏淡淡点头。 “是。” “那孤女可是知情了?”齐容氏也是听出来这位表小姐铁了心了。 “还没有,”谷芝堇摇摇头,淡道,“我想从您这边得了首肯,再去跟她提这意。” “你觉着好的就是好的……”这时候齐项氏动了一动,齐容氏扫了话有点过多的二弟媳一眼,见她收住了嘴,就又转眼看向了谷芝堇,“我们都欢喜,是不,媳妇?” 谢慧齐点点头,看向表弟。 谷翼云也是转头看向了她,朝她颔了下首,示意他对这事也赞同得很。 他姐姐看中了就好。 谷家带着跟国公府通过气的事走了,谢慧齐说来也不操心表弟的大事——这等事,她表姐肯定不可能马虎,她就一个弟弟。 她便以为这事肯定是差不多了,也是开始替谷府准备着成婚的事来——谷府得从国公府的布庄和米粮铺等地方拿东西才行。 国公府下面的这些铺子的存货就那么一点,不预留着一些下来,谷府到时候到别处买也不好买。 铺子里给谷府留着点,她再从府里分着点出来,这婚事也就能操办起来了。 之前为办丧事,谷府也是没什么存着的米粮了。 这已是连着快五年的灾荒了,现在这京里,也就那么几家家里有富裕的存粮的,现在谁家不是算着家里的那点米粮过日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