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右相的位置,是年前宣,还是年后去了?” “年前。” “哪家啊?” “祁阳赵氏赵益楼。” “啊?”见她刹那呆得嘴都忘合了,齐君昀笑了起来,探手伸了进去拔弄了下她的舌头。 “那个没事就上个奏折跟皇上说不用还咱们家数万良田的赵迂腐?”一说到田土的事,齐夫人就激动得不像平时那个雍容大度的国公夫人了,声音都大了,眼睛也更大了。 “嗯。”不过,不止不还他们家的罢,是整个豪强拿出来的土地都不还了罢?看来他这妻子对赵益楼很看不上眼,齐君昀略一挑眉,带笑看着明显不喜欢赵家的娇妻。 “为什么定他?皇上选的?”齐夫人激动得都不抱他了,把他一把就推开,一脸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选的。”齐君昀把人搂了回来,忍不住在她因激动而格外艳红的嘴唇上又吻了一下。 “呃,你给我说明白,为何选他……” 齐君昀无奈地看着双手把他推开,一脸莫名其妙的妻子,想了想便挑眉道,“因他跟我作对做的好?” “国公爷!” “赵益楼有新策要献,等他上来了,那些我说一句就有三句话等着我的各位大人应该就没那么多时间跟我道齐相这,齐相那了……”齐君昀淡淡道,“明年就该轮到赵相官途平坦宽广了。” 那些被赵益楼触了逆鳞的大人们就该往死里参赵相了,比起对付他这个皇上根本不看弹劾他的奏折的左相来说,右相就好对付多了。 祁阳赵氏是十来年前就没落的破落世族,因出了一个通古识今的天才,看着是有冉冉升起之势,齐君昀也打算把天才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看这在大忻周游了二十年,在灾年里作为非凡,四处皆得了盛名的赵益楼在朝上的作为。 齐君昀已经不难去想明年朝廷上各位大人们那跟泼妇一样的高声大嗓了,他们未先语,音已缠绕在了他耳边。 “那就是用他当耙子,也犯不着用他啊?他到时候给你添的堵绝对要比你挡的箭要多!” “见不到人给我添堵?”齐君昀笑了起来。 “国公爷!” 见她怒了,齐君昀轻咳了两声,又只好多道了一句,“他有四方学子联名举荐,不用他,就有人要道为夫心胸狭窄了。” “管他们。”反正从来都不缺看他们家碍眼的人,或者说,从来不缺馋他们家权势富贵的人,被人说道惯了的齐夫人很淡定。 “再说,他那套也行不通。”她又飞快地道了一句。 “嗯?”齐君昀听她这般说,头就往外头看去,“齐大?” “是我,主子。”今日当差的齐恫在外头沉声道。 “带着人远点。” “是。” 齐君昀回头,见她皱着眉不想说话,拍了下她的脸,哄道,“说罢。” 她这下连鼻子都皱了起来。 齐君昀拉了她去榻上坐着,咬了下她的嘴,轻声哄她,“说说。” 与其听那些各怀心思的朝臣在他耳边嚷嚷,他还是比较想听她又怎么埋汰那些在她眼里肚子里的肠子肥得打结,只想着痛快了他们这一世,不管死后洪水涛天的朝臣们的。 尤其她这次要说的是赵益楼。 “说了也不顶用。” “嗯,我就听听。” “他以少补多?你不觉得可笑,”齐夫人看起来是被他逼急了,恨恨地扯了下他的下巴后,就快快地说道了起来,“就是我们愿意给,但到时候地方官员他能管着不贪?地方豪强就不抢?我们倒是能做到清心寡欲了,不得不顺他赵益楼这股势而为,但底下的人都听他的?说得不好听点,这朝廷到了中央的虽说哪个都不清白,但我们几代世代累积,还不到失衡需要重布局面的时候,但底下那些及第当官的,一家门楣就靠着他们发扬光大,这么多的土地分下去,你道他们没心思,不贪?到时候是把我们世代的积累分了,富的可是这些小官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