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哀帝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先前他初见鱼儿的欢喜有强盛的,现在的失落就有多大。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半晌,他趴在儿子并不强壮的肩头,喃喃道。 他的太子这么好,他表哥不把女儿许给他,多可惜啊。 表哥应该知道的,他的太子是真的会像他们一样珍惜小金珠,一生只有她一个的啊。 像他,若桑走了这么久,现在还是每日都活在他的心间。 过了两天,余小英只能跟齐国公道这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也是没有根治的办法。 就是药,齐老夫人也都不能乱用,只能用些温良的药物,吃错了药可能更让病情不可预料——谢慧齐大概也知道婆母得的是心梗之类的疾病,可她到底不是医生,这些病情也不在她所知的常识范围内,就是在后世,再高明的大夫也不敢说能让谁活谁不活,这时候她也是明白表姐夫所说的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只能如此了。 等过了几天,看婆婆还算康健,谢慧齐就让表姐,表弟一家回去了。 谷府不能这么久都没主人。 余小英的药铺要打理,家里还有不少事,谷芝堇也没多说就回去了,只是夫妻两一日都要来府里一趟,给老夫人把个脉。 这年的小年过后,齐国公还是要进宫,但也只去下午半日了,上午他就呆在青阳院。 谢家大郎与二郎则是大半天在外,小半天才能回府,顶多只能与家人用个早晚膳。 谢慧齐因此对和宁愧疚得很,新婚夫妻没好两天,新婚夫婿就得把时间浪费在姐姐的家上了,因此她对和宁越发的好,很多时候都把人带在身边,带着她处理庶务。 和宁也是趁着这段时日,问了不少交到她手中的那些产业的事。 见她有问的,谢慧齐也是心里宽慰。 她当然不介意和宁平平和和,安稳度日,当个贵夫人,但如果和宁愿意处理这些事,她其实更乐意——不管如何,女人握着产业,跟没握着的女人的眼界是天差地别的,就连心境都是不一样的。 知道处理事情的女人更自信不是假的,这样的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自然也更是能跟人承担风雨一些,再往深里说,就是哪天人会背弃她,但她手里掌握的这些东西是不会离她而去的。 谢慧齐是喜欢和宁的,这种喜欢不是握着她的手,说你多好多贤淑的喜欢,和宁比她小,但和宁一直给她的观感是与强大的,在灵魂上跟她是平等的,和宁其实很不同这世道的女子,但她的表现不激烈,她不会哭哭啼啼地为人守贞,也不会为别人对她的指三道四失魂落魄,谢慧齐没有时间跟她这个弟媳去相处,培养感情,但她对和宁一直是欣赏的,这种欣赏也让她愿意看在和宁是和宁,而不是弟媳的份上教她一些更细致的东西。 当然,这也是和宁听得进去,也愿意去做,而且更要紧的一点是,她跟得上谢慧齐的步伐。 谢慧齐身为国公府的夫人,在外面她最大的名声就是齐国公唯一的嫡妻,而就是她就是唯一的那个嫡妻,也并不是因为她深爱夫君宠爱,而是齐国公随了他的祖父,不想像他的父亲那样纵情声色败坏根底才杜绝纳妾之事,谢慧齐本人的能耐是一直笼罩在齐国公的光环之下的,就是这些年她把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外人看来,也是她应该做的,并不算什么能耐。 对很多人来说,尤其那些与谢慧齐同代,身份在同一个等级的夫人们来说,她们兴许还要比谢慧齐更要厉害一些。 和宁自不是这样想谢慧齐的,但她之前确实与谢慧齐打交道打得很少,她也受外边的说道影响,觉得大郎二郎敬佩的这个姐姐除了贤淑,惹人怜爱之外,确实也觉得她是个幸运至极,受老天眷顾,赐了她一个好夫君的人。 但住进来后,日日跟着谢慧齐行走青阳院与鹤心院,这才发现,她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