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布给小弟弟擦脚,而小公子睡得跟小猪似的,小呼噜打个不停还不见醒来,他不由摇了摇头,道,“小润也大了,你平时老顺着他也就罢了,别老宠着他,到时不好管。” “他聪明,比我还聪明,出不了什么事,”齐润也不担心小弟,“他也不随便胡来的,就是爱跟阿娘顶嘴,在外面从不乱来。” “还不乱来,你没见他把宫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糟蹋了?”齐璞抽了下三弟的头,没好气地道。 这是个比祖母都眼瞎的。 “我说你年纪小小的,怎么就这么敢睁眼说瞎话了?” 齐润被训斥得抬起头来,无辜地看了大哥一眼,“他也不是成心的!” “那是不是把皇宫都掀了才叫成心?”齐璞见他说着齐望还不忘给齐润盖好被子,也是被气笑了,“娘要知道你这么纵他,我看连你都打。” 齐璞抬出他们阿娘,齐润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有点红了,人也纠结了起来,“我有点舍不得怪他,他还小嘛。” 弟弟还会为他打架,齐润觉得他对小弟弟再怎么好都不为过。 弟弟动手能力太强,虽然用不到他去为弟弟打架,但在平时他觉得还是可以多照顾他一些,多顺着他一些的。 齐璞听了嗤笑出声,“你多大?” 说着把三弟也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粗鲁地把他鞋子脱了,“里边去。” “一起睡?”齐望顿时眼都亮了。 大哥早就不陪他们睡了。 “把袜子脱了,齐武,把洗脚水抬进来。”齐璞也是打了个哈欠,没打算走了。 “大哥……”齐望顿时趴上了他的背。 这才看出他一点孩子气起来,齐璞哼笑了一声,抬起手揉了他的头发一把,道,“别太纵着他,他还小,得管,等知道规矩了你再帮他收拾烂摊子才不为过。” 齐望看着是他们家中最乖的,但也是主意最多的,齐润在宫里闯的那些祸,不知多少是被他悄无声息化解带过去的。 也就他娘觉得她的三儿子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愿意捏死,却不知被她抱在怀里叫心肝宝贝的乖儿子是不愿意捏死蚂蚁,蚂蚁太小,他觉得欺负弱小是耻辱,所以愿意出手玩弄的都是像叶公公,于公公这样的大内总管的人物。 “诶,知道了。”齐望的心是偏的,在他眼里,他的兄弟姐姐才是最重要的,但他到底也是最尊重父母不过的,父母所说的他从不违抗,所以对于母亲所说的要小弟弟懂规矩,他也只好遵守,不敢帮着弟弟蒙骗母亲。 “大哥,给你。”齐望这时候把挂在腰间的大荷包拿了出来,他今日收了不少压岁钱,他知道大哥在外费银子,遂把那几个庶叔叔送的红信封都掏了出来,跟兄长分了这些钱,又把从皇上和太子那里收到的两袋金子也拿了出来,“噜。” 他仅把两个祖母和父母给的压岁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顺便也把小弟弟的拿了过来分钱,不过没跟他的那样分得彻底,他还是给小弟弟多留了几个金珠子。 “大哥你给我些银裸子,明早我跟小弟分了,打发人用,阿娘给我们的今晚我都赏给宫里来的那些小公公们玩儿去了。”明日大哥要代阿父出去拜年,他们也要跟着父母来见前来拜年的,有小弟弟小妹妹过来,他们也是要给些东西给人玩儿的,这些拜年的人带来的下人也是要给点赏银的,阿娘说他们小主子打发出去的不比寻常,让他们给点给人添点喜庆,手上是断不能没银子的。 “好。”齐璞收着那堆金子银票道,算来也是不得了,两个弟弟得的压岁钱算来都有三万两了,那几个叔叔也真是舍得给,银票两千,三千两地封在红封里,看起来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份量却不简单,“齐武,你去我房里把那厢子银裸子拿过来放桌上。” “你算着点给,别给小润玩没了。”他转头又对三弟叮嘱了一声。 小弟太大手大脚了。 “知道的,我会看着他,明日我会时时跟着他,不让他拿银裸子当弹珠玩的。”家里是绝不允许浪费银钱的,母亲定的死规矩,谁浪费谁就得跟他们阿父坐一天的书房,保管他们阿父训得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手脚僵硬,口吐白沫,齐望可不想小弟弟大过年的被父母罚。 “那就好。”洗脚水这时候已是端来,齐璞见三弟在床边坐好脱袜子,他就弯腰去帮他脱另一只,嘴里道,“你先洗,睡到里头去,我给你盖好被子你就睡。” 现下时辰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给祖母们和父母请安。 “哦。” 齐璞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弯腰给齐望狠狠搓了脚,又提了起来拿布擦干就把他往里边撵,给人盖好被子后就又拍了拍他的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