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性格不同,但她们是站在同一个的位置的同类,她们不需要言语也能明白对方。 亥时过了余小英才带了人从浴房出来,这时候谢慧齐已经去看过睡下的儿女们了。 国公爷出来后的头发还半湿着,谢慧齐给他擦干了,让他靠在怀里再躺了一会,等他头发的湿气散尽了她才滑下了枕头,抱着他的腰让他继续沉睡。 “小姑娘?” 半夜,她听到他叫她,她“嗯”了一声,在黑暗中轻吻着他的脸,抚着他坚实的背,听到他在下一刻又沉睡了过去,她方才睡了过去。 他回来了,她便也安稳了。 齐国公第二日清晨就醒了,醒来发现缠绕他几日头疼散去了一半,妻子的脸还靠在他的肩窝处,他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这时候天色还微黑,但想来也不是太早,冬日的天总是要帝得晚一些。 他也没去看沙漏,低了头去瞧她的脸,轻抚了下她的裸背,除此之外便也没再动了。 她也怕是好些日子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夫妻俩直到辰时才起,这时候儿女们都呆在鹤心院的暖阁了,谢慧齐醒来给国公爷穿好衣裳,就把儿女们召了内卧跟他们父亲说话。 好几日不见,齐望他们光是请安的话都有许多话要跟他们父亲说。 齐润还在那跟他父亲做保证,说过两年长大,他就让他回家来享清福,不被朝廷那些人欺负了。 “那我给阿父天天做好吃的。”齐奚想想道。 谢慧齐还未梳妆好,这时候下人端来了粥,她站到他面前吹了吹碗,就着碗让他一口气喝了一碗下去。 “你缓缓嘛。”见母亲太独断,让他们阿父吃口粥都不带喘口气的,齐润对她很不满。 谢慧齐看都没看他一眼,把空碗放到银盘上,朝下人抬抬首,示意她下去,便又坐到一边梳妆去了,没打扰他们说话。 “您说,这事还是不能把他拉下来?”齐璞这时候皱着眉跟他父亲说着赵益楼的事。 “外边还没有消息传来?”齐君昀淡淡瞥了大儿一眼。 齐璞一怔。 “去问问。” 齐璞皱着眉起身,甩袖离去。 他出去找人问探子回来没有,跟着他的齐武摇头,“还未有消息送进府。” 但话刚落音,就有人道探子进府了。 齐璞等了一会,等到了探子送来了赵益楼把他那仆从一家几口送刑部处之的消息,听闻后,他冷笑了一声。 屋内,隔了半柱香的时辰,小麦就把药端来了,药也是在鹤心院的小厨房里熬的,端来也还是很烫,谢慧齐吹了吹,这次没一口气把药给灌下去,而是一口一口喂的。 这药伤胃,得慢着喝。 见母亲一口一口喂父亲,齐润又不满了,“阿父又不是小宝宝。” 他才是。 谢慧齐真是懒得与他多说,下巴朝他身后的空椅子抬了抬,齐润见状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坐上了椅子。 “阿娘,阿父什么时候好?”相比小弟弟的左也不满右也不满,齐望甚是忧心忡忡,他自打进来就站在他阿父的一角没动,手指扯着他父亲的一角衣裳。 “再过几天就好了,乖乖吃药就好了。”谢慧齐每一口都要探一探温度,差不多才喂进去。 “阿父听你的话的呢,”齐奚在旁边自己安慰自己,“肯定好得快。” 齐君昀眼睛看着她不放,也不言语,由妻子跟儿女们说话,等到药碗空了,他才轻轻跟她道,“要进宫了。” 宫里还有不少事。 谢慧齐把碗搁在了盘中,拿手绢擦了擦他的嘴角,点点头道,“知道了,中午和晚膳的饭和药我让齐大和齐恫轮流送,到了夜间就回趟府吧,你睡在外面我不放心,我也睡不着。” 齐君昀点了头。 “带着孩子们去跟娘和二婶她们上柱香再走,你们先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