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个温水澡,因着想看看他身上怎么样了,也没让小厮去侍候,她自己去侍候的,一看到他背后一背的红疙瘩,她还是忍不住道,“真不是中了毒?” “没,清毒丸也吃了。”齐国公被她擦着背,背没痒,下身半却疼了,想着等会就要出门不能耽误时辰,也没废话,拉着她进了浴桶,草草行了事。 谢慧齐一直抱着他的头,看着他一脸的汗津连连,心想他身子不差,只是毕竟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外面再好也好不过家里,是要有段适应时间的。 而且,人有了依靠,总是会松懈些的。 有女人的男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国公夫人来了两天,第二天就搬了住处,第二天晚上,国公爷背上的红疙瘩就消退了许多。 找的住处也是当地富户的旧宅子,四进的房子也不少了,也够国公府一行人住了,谢慧齐等安置好了,才给她送了帖子请她做客的知州夫人和刺史夫人回了话,她便不去了,让她们上门来趟。 她也没给帖子,就由人送了句话。 刘知府是刘侯爷的堂弟,但刘侯爷夫人想见她,都不带递帖子让她上门去见的——许是地方官跟京里的规矩不一样。 人家不按着她的规矩来,她便连个帖子也懒得给。 谢慧齐送了话,这晚等国公爷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等把他收拾干净领出了门坐下喝茶等膳用的间隔才问国公爷两个美人的事,国公爷听了眼皮一撩,身往身后偏角落的位置一指,指了指宣崖。 宣崖以前一直在暗处,他是探子头目,直到几年前有了比他年轻的接替者,他这才换到明处来给国公爷打下手,这时候看到主母眼睛朝他看来,尴尬得眼睛直往地下瞧。 “美人归你得了?”谢慧齐笑了。 宣崖脸全红了,“不是,夫人。” “那……” “是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得了。”宣崖愧疚地道,儿子好色,并不是在主子面前拿得出来的事,尤其是在主母面前。 他家主子素来自持,但也不管他们娶妻纳妾之事,只是他也只娶了一妻,只及得上当护卫的儿子却是妻妾齐全,如若不是他们这群人里家中有妾的人不少,他都要无颜见主子主母了。 为人奴者,反倒要比主子过得放纵。 国公爷不管下属的家事,国公夫人也不是个管的,听过后点了头,回过头笑着问国公爷,“我怎么听说还在你屋里呆过一宿?” 小儿子这两天没归家,昨晚三子回来跟她请了个安,也匆匆去了,说是两兄弟被带着去见安远下面的一个武术之乡见一个老前辈去了,谢慧齐没见着小儿子在跟前被揍得鬼哭狼嚎,这一来两日的时间也就现在才想起问美人儿的事。 “呆的不是我。”国公爷淡淡道。 结果毫无悬念,国公夫人失笑,自喃道,“不知道小兔崽子回来身上有块干净的地方没。” 莫不要被教训得鼻青脸肿才归才好。 没跟她通气就已经安排好了教训的国公爷当没听见。 国公爷不知到底是水土不服,还是过敏,但情况还是好了些,谢慧齐也不瞎担心了,只是让身边人还是注意着点,出门在外,还是酒别乱喝,饭别乱吃的好。 国公夫人晚上难得说了甜言蜜语,在国公爷耳边嘀咕了好几句“你的命对我挺重要的”,第二天国公爷神情气爽地出了门,一进州衙,刘世同见着他不像是来要他老命的,心中更狐疑了起来。 这厢上午,一个鼻子出气的知州夫人和刺史夫人来了,她们是一对姓左的姐妹花儿。 安远州不算江南,但水路跟陆路都发达,离江南不远,进京也近,历来富庶,天灾那几年,安远也还算得上安稳,历来安稳的地方什么都要活泛一点,所以知州夫人跟刺史夫人打扮得珠光宝器,一身艳丽来见谢慧齐的时候,还是看得出安远的经济文化水平来的。 谢慧齐是早上才听齐恫报这两姐妹花的事,这两姐妹花儿是以色上位的那一种战绩颇佳的人物,原本只是花楼从小豢养的花姐,只是后来莫名得了朝廷一位还乡的官员的眼,替她们赎了身,收了当义女,没几年,大的那个嫁了当时年过五旬的刺史汪池当继室,另一个更美的也被刘世同娶进了家当继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