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翩,俊雅随和的齐小国公爷对着自家弟弟也没一个笑脸。 齐望当下就收起了脸上的温笑,拿着书背着的手也从背后松了下来,他朝兄长递去一个困惑的眼神,道,“大兄,我听说家里出去了许多人?” “嗯,坐。”齐璞笑不出来,长腿一伸拖了张椅子放到身边的位置放着。 齐望走了过去。 “小润呢?”他坐下后,齐璞淡淡开了口。 “去林家了,说是要跟林杳大哥切磋。” “没回?” 齐望往门边看去。 门边他的随从忙道,“回大公子,三公子,小公子还未回。” 他打进门来就问过了,小公子还未回。 “大公子,三公子,要不要小的……”齐璞身边的随从忙接话。 “不用了,祝光,带着人退到大门边去。”齐璞朝随从发话。 “是。” 下人们走后,齐望这时候连脸上那点温和的神情也没了,他朝看着疲惫不已的兄长道,“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齐璞想说话,却发现他嘴里说不出话来,起身抽出了那封信给了三弟。 齐望接过信后速速地看了起来,中途时手抖个不停,齐璞瞥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地面道,“人是派出去给阿父用的,你看你要不要去走一趟,小润那你看着办,大兄要留在京里。” “哦,哦……”齐望撑着头,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应了两声,才回过头朝兄长点头,“知道了,我去一趟,小润我带走。” 不带走不行,不带他自己也会跑着去的,有他看着还好一些。 “阿父那……”齐璞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见着了,给我磕个头,赔个不是。” 齐望看看着兄长,见他低头看着地面不抬头,他走了过去跪在了兄长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哑着嗓子道,“家里还得靠你在京里撑着。” 更多的齐望也是说不下去了,母亲所生的三儿中只有他得母亲的笑脸最多一些,在母亲骂大兄跟小弟都是讨债鬼的时候,只有他被母亲拉到跟前抱着喊他才是她的心肝宝贝——他母亲在他小时候的时候总怕他性子软受欺负,哪怕后来她知道他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也还是觉得兄姐弟弟要体贴他一些才好。 兄弟们出去了站一块,他常习于隐在他们的身后,但只要在家里,在她的跟前,他只要站于兄弟们之前,她见着了都会笑,久而久之,兄弟们在家也乐于让着他些。 她怕他因安静的性子被人忽视,也总是希望他更强壮些。 她会在兄弟们在家臣外人面前大放异彩的时候来他的身边,抱着被人忽视的他告诉他,他也是她的宝贝。 齐望乐于藏在兄弟们的背后,却每次还是会因她对他的忧心忡忡而欢喜。 她若是没了,齐望发现什么事都觉得有法可想的自己居然没什么办法了。 他现在只想走,回到她的身边去。 齐润跟林家的大公子打了一架,身上还挂了些小伤,但也因打了场痛快架兴冲冲地回来了,他骑着马儿哼着小调回了家,一到门前下了马,看到三哥在门口等着他,他顿时喜得就冲了过去捶了他哥一下,道,“你等我啊?” “嗯。”齐望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是家中最不会喜怒形于色的人,齐润早习惯于他的温和淡定,先一步进了门,嘴里还欢快地禀道,“我今日在林杳大哥手下走了五十招,他没放水的五十招!” 他还兴奋地摇了摇手掌。 “嗯。”齐望又应了一声。 齐润一路颇有几分激动地跟他三哥陈述了他今日跟林大公子过招的招术,一直说到被他三哥带进了膳厅为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