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下次肯定一知道就跟您先说。” “嗯。”平哀帝这才满意,他对国公爷是没什么办法,但也知道这世上那个能制得住他的人是谁。 只要讨好了伯母,对她更好一些,让她觉得对他有愧,他想要的人才可能会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人都是越有越贪婪,之前她老不在,求也求不到,他也就忍下来了,可这般的好日子过了这么久,她要是再走,他就受不住了。 他根本不想把她还回去,至少现在一点也不想,就是用求的,他也会去跟她父母求的。 父母要归,表哥要去见他们,天天都要找她小声地问国公府现在所缺之物,恨不能把宫里的好东西都搬进国公府。 齐奚啼笑皆非,也算是彻底明了了色令智昏的意思了。 她表哥那么冷清冷情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为了见她父母变得絮絮叨叨了起来。 但齐奚也知他的惶恐,她虽能笃定就是她阿父反对她还是能继续住下来,她也大可给他保证,但她还是没有多说,还是让他去操心去了。 他为此付出,父亲那边也点了头,经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结果想来会让他更安心些,所以齐奚也老神在在地任由他天天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讨好她父母。 她这几天也是忙,母亲要回,她给她做了件外裳,衣裳已经裁剪好,但镶边还没绣好,她这几日都是扑在了这事上面。 这日午间她在长信宫里绣花,外头就有丫鬟给皇上请安的声音,齐奚手上的针未停,眼睛往宫门口看去。 “怎么来了?”人一进,她起了身,笑着望向他,朝他轻福了一礼。 平哀帝微微笑了一下。 “没睡?” 平哀帝垂了下眼皮。 “唉……”不听话呐,齐奚轻摇了下头,对身边的丫鬟道,“去泡壶枣片茶。” “是。” 齐奚朝他招手,“哥哥你来我向边坐罢,我今午的事情还没做完。” 平哀帝迅速上前,在她拖过来的软蒲上坐下,探头朝她的绣架看了一肯,见白色的锦布上有几朵细白的花蕊,仔细辨认了一翻,老实道,“我认不出来。” “这个叫凉刺花,是一种铁树上开的花朵,我阿娘以前所在的凉西经常能见到的一种小花儿。”齐奚接过丫鬟倒来的热水,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觉得不是太烫这才放到他手里让他握着暖手。 “啊,伯母喜欢?” “嗯。” “她念旧的很。”平哀帝忍不住又看了那小花蕊几眼。 “是啊,”齐奚点头,拿起了针,边绣边与他说道着话,“所以啊,你就别担心她了。” 平哀帝笑了笑,未说话,双手捧着杯子看着她绣着花,过了一会才道,“我以前听我父皇说,国公府里实则都是听她的,尤其有关于你们之事。” 齐奚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算是罢。” 事情也确是如此。 “嗯,所以我也担心。”之前让她不进宫的,不是国公爷,而是国公夫人。 齐奚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见她突然笑了,平哀帝看着她的笑脸不放问道。 “我阿娘啊……”齐奚叹着气笑道。 “嗯?”平哀帝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她,”齐奚停了手中的针,回过头来看他,“怕也是拿我没办法了,是我去的信说你带我一起去接他们的,她想来也知道我是非你不可了。” 非你不可。 平哀帝怔然,回过神后,发现自己鼻子都酸了,他稳了稳,过了一会才哑着嗓着轻声道,“那是都得多谢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