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口气。 他想要,同时还害怕着,也担忧着她身子不行,而她懦弱,也想成全他,除了好好保重之外,还能如何? “呵。”见表姐叹了口气,却是也把气吐了出来,谢慧齐明了她的意思,也轻笑出身,不禁拍了拍表姐的腿,安慰了几句,“你就多担着些,也别想太多,好好过,多笑笑,他也好过些。” 余家姐夫毕竟受自身性格所制,想要个好夫人,想要喜欢的夫人给他生很多的孩子,所以明知忧虑不少,但也还是舍不下孩子罢?而表姐喜欢,也只能跟着他的步调来了,所幸她一直坚强,他挺不过去的难关,她都能挺过去。 “哼。”谷芝堇哼笑了一声,但也是笑了出来,冰冷的脸也和缓了许多。 中途下车用膳,余小英过来扶他夫人,等他夫人拿帕子拭他脖子后的冷汗,余小英不禁笑了起来,被赶去换衣裳也是回头频频看她。 谷芝堇就等在原地,一直到他消失。 道心观跟谢慧齐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她是瞒了身份去的,她没当自己是国公夫人,那些老幼妇孺的女道士对她恭敬有礼,但也不过份打扰她。 十一月底的天还是冷了,不过谢慧齐在观内走了一圈之后还是带着下人们去爬了山,去高山上打量下她的庄子。 她今日来道观的,便也没别山庄的管事打招呼,也没想过去。 山庄是大郎二郎手下的一个老将为她打理的,此将年轻时候与家族分裂,战场上失了一条腿后就回了京城,大郎没留到家里,放到了她这里来,那老将面对外人沉默寡言,为人却极为细致,他巨细无遗与谢慧齐说过自身的情况后,谢慧齐就把他放到这处山庄来了。 他太细致,谢慧齐便什么都不问他,也什么都信他。 山庄在这位先生的管理下,是一年接一年的平静详和,私下交到她的帐面也不比哪处的庄园差上几分。 从高山往下看,冷日的山林显得冷寂无比,但错落有致的梯田从上往下看下去也甚是宏伟,不难想象,等明年树叶发芽,庄稼一栽,又是怎样的生意盎然。 “今年过完年,带由公子过来一趟,也不知他喜不喜欢。”谢慧齐对身边的人道。 这处山庄,和这里的人都是她要留给谢由的。 这里的下人可以不聪明,也可以不懂太多世礼,但必须是忠厚忠诚的。 夫人爬这么高的山没什么事,这些年因小家跟主子两边皆忙碌,疏于练武强向的麦姑却还在喘着气,她身后除了两个武使丫鬟已经到了山顶,绿姑她们也刚是堪堪爬到山顶,下面的几个丫鬟们还在半山腰。 护卫们倒是早几步到了,这时候散在各处查视巡逻。 “夫人放心,由公子会喜欢的。”麦姑赶紧回。 谢慧齐笑笑不语。 那个孩子不好说。 不过不喜欢也不要紧,到时候派国公爷出马,依那孩子那国公爷的崇拜,估计给他块废田他也要当宝贝。 在山上站了一会谢慧齐就下山了,一到道心观也是快天黑了,谷芝堇说要歇一晚,谢慧齐也答应了下来。 隔天谷芝堇走的时候带了两个女道士出去,坐了谷家的马车。 谷芝堇在路上说是要带她们去还俗,已在隔州给她们找好了地方,去药铺当药师的小娘子。 以后她们的命,一看自己,二看命运了。 谢慧齐一回府,当日下午齐润就回来了,围着谢慧齐转了半天的圈,末了怪模怪样地问,“阿娘啊,你不是真要给我找个女道士当三嫂子罢?” “不会,”他娘淡定地摇头,“不过想给你找个。” 齐润当下眼睛就瞪圆,“有这般胡闹的吗?” “你说呢?”他娘摸摸他的头,转头就对人吩咐,“把小公子拖出去到树下吊半个时辰,不到点别放下来,嗯,罪名就是对母亲出言不顺,没大没小。” 齐润还要说话,但一看她眯眼,这话就没说下来去了。 谢慧齐见他识趣,又摸了摸他的头,敷衍地道,“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