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根据这些夫人管教下人的法子看其品行。” 有些人,就是嘴巴说得再动听,品行不端,也是不可深交的。 “儿媳知道了。”见她丝毫无责怪之意,林玲也是松了口气。 “忙去罢。”谢慧齐也没留她说话,但还是笑看了她走。 谢慧齐搬去了鹤心园,最高兴的莫过于齐国公了。 这是他的旧地,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比起偌大的鹤心院,鹤心园是显得小了些,但胜在前有湖景,后有竹林小院,幽静怡然得很。 齐国公因高兴,连着两日回来得早了些,这日上午见天是阴的,凉风阵阵,连宫里也没去,拖着国公夫人到了湖前,把她扔到了摆好了笔砚的桌前画画,他则拿了鱼竿钓鱼。 末了,见国公夫人画笔意境不好,还朝她皱眉,把她赶到一边,自己拿起了笔接着作画。 谢慧齐本还有些不服,在旁看了一会,见本来的俗世凡间的湖景被他寥寥几笔一添,多了几许仙气,就心服口服地去看浮标,接手钓鱼的事了。 这种学问上的事,她还真不如从走路开始就被严师打磨的丈夫,这种靠天赋,还靠后天培养造成的差距是她怎么追都追不上的。 齐国公没进宫,小半天也有人得知了,先是齐奚带了平哀帝悄悄来了,之后就是谢晋平跟谷翼云也都来了。 鹤心园离后院都有些距离,离前院就更远了,不过偶尔还是能听到前院传来的笙竹声。 谢晋平跟谷翼云结伴来了国公府,被下人带着进了鹤心园,就看到一身便服的平哀帝正蹲在炭火架前在烤鱼,脸上一脸的汗,见到他们请安,还拿手去擦脸,他又忘了手上沾着油辣椒,这一擦脸,辣椒带进了眼里,“平身”声未出,被辣得径直在那手舞足蹈高喊二小姐了。 饶是谢晋平跟谷翼云这对沉默内敛的表兄弟看了也是一愣之后才非礼勿视,低下了头。 因来了亲舅表舅,齐奚正吩咐着下人上茶和多送些吃的上来,这话说到一边就被皇帝叫得心口都差点从胸口蹦出来,也是慌慌张张上前去拯救皇帝去了。 平哀帝这一举,又成了废物,刚被国公夫人打发到了桌边让他继续作画的齐国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谢晋平跟谷翼云。 谢晋平跟谷翼云也就什么都没说,蹲到了炭架前,默默地接手了皇帝没干完的事情。 等到国公夫人钓的鱼烤好,别的菜也都七七八八地上齐了,国公爷亲自动手,把烤好的三条鱼摆了一条到他们夫妻面前,另外两条放到了谢晋平跟谷翼云面前,皇帝跟齐奚那边一条都没有。 国公爷虽然一眼都没看平哀帝,但一身的“拿你有什么用”的气息也还是从他身上很明显地渗透出来了。 圆桌左边是皇帝,右边是姐夫,来了小半天除了叫人连声都没一吭的谢晋平跟谷翼云于是就更沉默了。 平哀帝都不敢夹什么菜吃,他不敢夹,给他布菜的除了二小姐,还有国公夫人,直到国公爷见国公夫人筷子里的菜直往皇帝身前的盘子里放,瞥了她一眼,国公夫人才有所收敛。 这顿膳用得着实不怎么样,所以等到用罢这四个人喝茶消食时因着政务声音大了起来,慷慨激昂的,谢慧齐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憋的。 让他们装。 午后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一行人不得不从湖边撤了,回了院子,谢慧齐以为他们都要走了,谁知道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提,她就作主把人留了下来,吃茶的吃茶,下棋的下棋,让他们闲聊着。 这天下午,平哀帝也跟着三位重臣把去西北军营的武官定了,许是午后的夏雨凉风让人心平气和,他们说话的声音小了,原本可能要再半个月才能确定下来的人也都定了下来。 谢慧齐也是第一次真亲耳听他们几个人一起议事,脱去了早些时候在她印象中还会跟国公爷高声说话的影子,沉声与臣子们定论的皇帝有条不紊地把一个个人放到最适合他们的位置,她这也才知沉弦的儿子早就长大了。 他是个好君主,光会用人这一点就足以让大忻受益良多。 齐奚见在旁与她一同做着针线活的母亲看了表哥好几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