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这主事的也不是不能叫到府时来问,但去实地问总要定人心一些。 居夫人沾了一身的风霜回来,在门口探到外孙女们不在,这才走进门来,稍缓了一缓就走向了前厅。 要是孙女儿们在,她多是要把这风霜褪了,才让孙女儿们靠近。 居娉婷一看母亲举止就想笑,嘴边也扬起了点浅笑,起身扶了母亲坐下,又把小银炭炉塞到了她手中,道,“丫头们随祖父已是出去骑了一圈的马,刚回。” “那小手可热?”居夫人忙问。 居娉婷点点头,微笑道,“您别老挂着她们,她们可比我们康健。” “那是当然。”居夫人颔首。 “大嫂带了大侄儿回来了。” “我在路上已是听说了。” “婆婆刚才找您没找到,您等会换身衣裳就过去罢,午膳再过一个来时辰就要开了,今日要开得早些。” “长公子夫人和长孙公子刚回来,理当如此,”居夫人点头,寻思了一下又轻声问女儿,“见面礼是早先备好的那两份,可要再重点?” “就先备妥的那份就好,”居娉婷摇摇头,“礼不要太重了,我听婆婆的意思是您也是我们家中长辈,是一家人。” 母亲跟着她过,在她夫家一直过于恭谨,婆婆那个人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大家随着心过,但到了正经场合,该给谁什么就给谁什么,不该给的多一分都不会给出去,遂只要随着她心意行事,就能把日子过得好好的了。 居夫人跟齐夫人也是相处了好长一段时日了,齐夫人于她是威言与随和并重,这时听女儿一说也就明白了齐夫人在长媳面前也存了敬她三分之意,当下就点了头,“那娘知道了。” “娘,喝汤。”居娉婷把下人送过来的暖胃汤送到了她手里。 居夫人朝她一笑,接过汤喝完,又摸了女儿的嫩手一下,出了门脚步加快,回她的住处换裳取物去了。 午膳还有一段时日,齐君昀在她身侧,谢慧齐就又开始给她家爷找事烦了,她让绿姑把她先前备好的要给人的礼单都拿出来给丈夫过一眼。 长孙那里他们夫妇是肯定要给一份重的,长媳妇也还是有给——她这里什么都不多了,就是珠宝首饰特别多,走的时候银楼里那些特等和一等的头面装了几十个箱子,次等的还有百来箱,是到了年中的时候才从另道走到了城里,归到了她手上。 另外,谷家的也备好了。 今年大郎二郎他们不过来,但谷表弟来了信,今年她的小表外甥要来她这里过年,谷家是最后一批离京的,因是佯死走的暗路才脱离的京城,遂能带走的东西也是有限,谢慧齐本来给他们留了一份,这厢想想又给谷家多添了一份,想让小外甥带走。 他们是来了最靠西的沙漠,但她丈夫给谷家表弟的是南蛮的一大块荒居之地。 那地方早好几代本是小国,但因毒虫遍野早成死地,早被视无不吉之处成了无主之地,那块位于高山峻岭的险地一被齐国公府的探子送到齐国公面前,就被谢慧齐经营了近二十年,为弥补谷家,那块地就送给了谷家,连防守之道和生生存之道也都写成了册送到了谷家手里,但那里尽管现在已不再随时都置人于死地,但也不太适于人居住,想在那里起家也需非常巨大的成本,谢慧齐就想着还是多挪点过去,先让谷家把根扎稳了再说。 给谷家的一出去,齐家的也就没剩太多了,所以谢慧齐也是拿着薄子跟丈夫讲道,“给表弟安家的出去了,我以后也不能再大手大脚了,我手里头咱们家的也就这点东西了。” 说完她拍了拍身边的三个薄子堆起来的帐册。 以前齐国公府的产业能摆满好几个案桌,摆成小山也是堆不下,现下剩下这一点屈指可数的,散尽的何止是千金。 她说得笑意吟吟,齐君昀瞥她一眼,又“嗯”了一声。 他纹丝不动,谢慧齐也是可惜道,“以后我不能养你了,得你多费费心养我了。” 她的生财之道离了大忻就断了门路了,以后养家的事还是得靠他了。 她可惜不已,齐君昀也是无奈,拿过给谷家的册子,在余页上涂了黄金五箱,谢慧齐一看他添,就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