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是出事了,现在全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老三的身上了,先生不是总是夸老三努力吗?明年科考过后,他若是中了秀才,先生要推荐他到镇上名儒袁先生的学堂去。 我打听过了,袁先生乃是前朝三元及第的才子,他学堂里出过榜眼、探花,进士举人那可就多了去了!咱们老三,不是有半仙批命,说有举人之才吗?可不能耽误了!” 见老余头脸色有些好转,张氏再接再厉,道:“我知道,这三百两是老二一条腿换来的。可你想想,若是老三出息了,将来挣得官身回来,多照应二房一些,不就行了!” 老余头噙着烟袋嘴,半天没吸一口,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对不起大海的娘,没有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居然贪了大海用命换来的钱,唉……” 见老头子还想着那个死鬼,张氏心中打翻了醋坛子,不过为着这三百两银子,她忍住没有跟老余头吵闹。有这三百两银子捂在手里,又打发了老二一家子累赘,张氏这心中比喝了蜜还甜。 家终于如愿分了,爹爹看着也精神了许多,余小草姐弟三个比过年还高兴,围在爹娘身边叽叽喳喳地笑闹不停。 柳氏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不过看着孩子们高兴,以后又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不再受那婆媳俩的气了,嘴角也不由得勾起温柔的笑。 余海当年就是被这温婉的笑而打动的,多少年了,似乎自从嫁到他们家,这让他心动的笑,就越来越少看到了。 他不顾孩子们在侧,悄悄牵起媳妇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柳氏脸红了红,微微挣了挣,没挣开手,就由着他牵着了。 余小草看着两人含蓄的柔情,忍不住笑眯了眼。余海察觉到她的视线,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草儿,这几天吓坏了吧?” “没有,我坚信爹爹一定会醒来。爹爹肯定舍不得离开我们!”余小草乖巧地在爹身边坐下,抬起小脑袋回望着他。 “那是当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咱家会越来越好的!”一想到差点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伶俐的小女儿,余海忍不住把孩子搂在怀中,舍不得放下。 虽然是自己爹,余小草还是不习惯被一个大男人搂着,她轻轻挣脱出来,笑着道:“爹,你腿上的药该换了,我来给你换药吧!” 余海的腿伤得太严重,几乎整条腿上的肉,都被黑熊撕扯碎了。要不是余小草每天央着小补天石给他治疗,又天天用灵石水帮他清洗伤口,只怕整条腿早就溃烂得不成样子了。 小草轻轻解开纱布,用灵石水洗去腿上的草药,狰狞可怖的伤口已经开始长了新肉。昨天孙大夫过来复诊后,都惊叹余海的愈合能力,要是换了别人,腿早就烂掉了。 小草拒绝了柳氏的帮忙,把尤爷爷留下的消炎草药,捣成细细的粉末,又用灵石水和成泥状,小心地敷在伤口上。 本来痒痒的伤口,被一阵清凉感替代,余海舒服地叹了口气,欣慰地看着二女儿道:“草儿撞了头之后,不但身体好了,人也灵巧了许多,那么艰涩的医理她却学得很轻松。难道真被财神爷点化过?” 余小草小心地给上好药的伤口裹上纱布,闻言抬起头冲他一笑,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晚上趁家人都睡着的时候,余小草又压榨着小补天石,释放出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灵力,帮余海治疗千疮百孔的筋脉。 这世界的水源纯净,小补天石又因帮助主人救下爹爹,而使得桎梏松动,它的灵力恢复得更快了。相信不久以后,它便能化为实体,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了。不过,这每天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都用来治疗余海的腿伤了,这让小家伙很是郁闷。 好在,它发现每次清空灵力后,它身上的禁锢也会有那么点松动,尤其是帮着主人余小草治疗头上伤口的时候,和救治主人爹爹之后,更加明显。 成精了的小神石,不由嘀咕着:难道每次对主人提供帮助,可以帮着解开灵祖娘娘的禁锢?这也是它心中充满怨言,却没有停止帮小草的爹治疗伤口的原因。 第二天,小草一家终于安心睡到自然醒。张氏起床后,见猪没人喂,鸡也饿得“咯咯”叫,柴没打、地没扫,衣服也没人洗,不由冲着西屋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睡死了不成?” 余小草推开房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氏,道:“奶奶,您忘了,我们已经分家各过各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