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太早嫁人,无论对女孩子本身,还是下一代都不好。可如果能随他的心意的话,他还是希望能早点把他的小丫头娶回家。大不了,等她十八岁以后再圆房就是了! 小丫头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说她地心中对他并非毫无感觉。这种认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这比他打了胜仗,立了大功,得了皇上的赏赐,更让他心花怒放。 朱俊阳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抚着小姑娘嫩如凝脂般的面颊,那种触感让他沉迷、让他留恋,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捧着小丫头的脸蛋,相互凝望,直到地老天荒。 “咳咳!!”玲珑得了自家夫人的暗示,见小姐被阳郡王吃了豆腐,忙假装大声地咳嗽着,提醒阳郡王注意些,这里可是有夫人的耳目的! 被打扰了的朱俊阳,眉头皱起,冷冽的目光,朝着玲珑的方向扫视而去,声音清冷如霜雪:“生病了,就去请大夫看病。别在这杵着了,免得把病气过给主子!” 阳郡王此时无论神态,还是声音,无不昭示着:要是把爷家的丫头传染上了,小心你的贱命! 本来尽职尽守地防着自家小姐被大野狼叼走的玲珑,被威胁后,表示很委屈:人家没有病,人家只是提醒你放尊重些!阳郡王,你占了我们家小姐的便宜,还这样理直气壮把其他人打发走,真的好吗? 余小草却仔细地看了看玲珑的气色,见一切如常,便道:“玲珑姐姐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估计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刺激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吧!我那儿有甘草,还有胖大海,待会儿配副药茶,喝上两日就没事了!” 玲珑更委屈了:小姐,您别听阳郡王那老奸巨猾的,奴婢的嗓子没事,真的! 可偏偏或许因为心理作用,她觉得这会儿嗓子痒痒的,又怕小姐给她配些乱七八糟的药吃,或者被阳郡王有理由赶她出去,只能强忍着。嗓子痒,又不能咳出来,那种滋味真不好受,让人恨不能把手指伸进去,挠一挠。 朱俊阳又瞪了破坏气氛的丫鬟一眼,回过头来已经找不到刚刚那种感觉了,只好又指着一块雪白无瑕的雪狐皮子,对小草道:“这种皮子最是厚实,你让针线房做几件大衣裳,去皇庄办差的时候,替换着穿——大冬天的,庄子上也没什么事,你就别那么敬业,下着雪还望庄子上跑!” “冬小麦那儿是没什么事了,可两个庄子上的大棚,今年是头一年试种,得时不时过去盯着点儿。这不是下雪了吗?我怕大棚被风雪毁坏了,咱们赚不到钱是小事,耽误京城蔬菜和水果的供应,可就不好了!”余小草嘴硬地不承认,自己是担心影响收入。 他家小丫头财迷的性子,朱俊阳心中明镜似的,他却不说破。人家说了是担心京中豪门权贵的餐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手下那些兵将不是说了吗?要想哄女孩子高兴,她说得一切都是对的!哪怕再荒谬,再不赞同,也要附和着! 不过,小丫头说得也没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京中权贵富商的嘴巴,都被养刁了。要是突然掐断了新鲜蔬菜的供应,只怕很快就要闹腾起来。 “爷送你的那架马车呢?怎么不坐车去?马车里宽敞着呢,放个火盆熏炉,绰绰有余!”朱俊阳一想到风雪中那个瘦小可怜的身影,心中就好像被冰块冻结了似的,心疼不已! 说到阳郡王送的马车,余小草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两下。那是皇上赏赐给阳郡王的,是郡王级别的专属座驾,她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要是大喇喇地乘着那样的马车出城办公,第二天皇上的御案上,就得堆满弹劾她的折子。逾制儹越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啊! 余小草把自己的顾虑说了。朱俊阳似嗔似怪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道:早点答应嫁给爷,不就少了一层顾虑了吗?看来,他家小丫头是不会用他送的马车了。这也是他思虑不周,当初只想着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小丫头,却没考虑到身份上的逾制。看来,得让人加紧造一架既舒适又不儹越的马车了! “对了,刚刚那位姑娘,是你新认识的朋友?本该如此,你来京中也有好些日子了,平日里除了皇庄,其余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姑娘家家的,应该多跟同龄人接触,免得拘成了小老太太的性子!”朱俊阳虽然不太能看上李梦茹胆小如鼠的性子,不过单纯又没有杀伤力的朋友,还是比较适合小草的。 想起将来又能多一个不小的进项,余小草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眯眯地道:“你知不知道,什么人的钱最好赚?是孩子和女人!!京中不是有许多人羡慕干娘皮肤好,身材好,比实际年龄年轻吗?我准备开一家专门服务女性的美容养颜会馆!只要肯花钱,保准她黑的进来,白的出去;胖的进来,瘦着出去;丑的进来,美美哒出去!” 看着小财迷自信的表情,朱俊阳有些担心小姑娘的手段会暴露,对她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这时候,他想起平叛之前,京中的流言!心中的杀意,再也按捺不住!吏部右侍郎,你养的好闺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