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妙雪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还不清楚吗?整个相府,她与您最亲,怎么会有伤害相爷名声那样诛心的想法!” 方姨娘照顾苏博然十多年,顿觉得不妙,唯恐苏妙雪一时冲动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得苏博然更加不快,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下人? 苏妙雪一愣,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忙又在苏博然跟前跪下,哭着说道,“爹,我和姨娘都无依无靠的,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您好我也才能跟着好,我只盼父亲身体安康,事事顺心如意。” 苏心漓冷笑,这是间接影射她有定国公府,所以居心叵测吗? “姐姐,你说这些下人是为你鸣不平,你有什么不平,相府是短你吃短你穿还是让你住柴房小屋子了,父亲如此厚待你,不担心你克父克母,还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他们为你不平什么?我知道你与父亲亲近,刚刚心急了才会一时口快,但你这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父亲心疼你,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如果在贵人面前也这样莽撞,岂不是给整个相府都带来祸端?” 苏博然一听,越发觉得苏妙雪不识大局,不知礼数。 方姨娘见苏心漓咬着苏妙雪的不放,顿时急了,苏心漓乐滋滋的看着如热锅蚂蚁的方姨娘,继续道,“方姨娘,这些都是你院子里的下人,一个个竟是这样的吃里扒外,拎不清轻重,认不清主子,这些年,相府暂都是交给你打理的,但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而且都是父亲的同僚,六皇子都来了,你若是处罚的严了,人家会说你心虚,可若是轻了,外人又会说你包庇,无论姨娘怎么做,到最后都里外不是人,姨娘将这些人交给我处理,必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不想被人诟病。” 惹急了苏妙雪,苏心漓又去刺激方姨娘,虽说苏心漓有心包庇她们,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她们这两个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处罚的,但是气气也好啊。 “流朱,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下人去寻牙婆子来,要是府里的下人觉得我叫不动他们,就都带到书房来,等牙婆子来了,一起发落。” 这些年,她在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她这个当相爷的父亲心里可是清楚的很,正是因为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方姨娘和那些下人才敢如此放肆,连他都说她是个好糊弄的,今天她就让他再糊弄一次看看。 “是!” 流朱领了苏心漓的命令,乐滋滋的出门去了。 小姐是相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又有定国公府撑腰,干嘛要被一个小小的姨娘欺负,被相府的一个养女压着? “小姐,奴婢也去吧。” 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秋叶偷偷看了眼苏心漓那淡淡含笑的脸,还有一旁哭喊着的下人,一下就想到秋禾的下场,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有些害怕苏心漓,不待苏心漓开口,她就已经殷勤的站了起来,就想出去追流朱。 “父亲,你看,这就是我们漓心小院的下人,方才我只让流朱过来送茶,她巴巴的非要跟着来,现在,我让流朱去让下人找牙婆子,她也要跟着,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根本就没把我这相府千金放在眼里!” 秋水一听,吓得腿都软了,那还敢出去追流朱,转过身,几步上前,就跪到了苏心漓跟前,“小姐,奴婢不是!” “我虽是相府嫡出的小姐,但自己丫鬟的命运都做不得主,难怪他们一个个都吃里扒外,对我不敬,昨个秋禾被送去顺天府尹,卖身契还得方姨娘着人送过去,前日我在外祖父家,堂哥还问我身边的丫鬟怎么那么大胆呢,敢弃主子逃命。” 方姨娘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程昱凡他知道漓儿院子下人的卖身契都在方姨娘那里了吗?那定国公和定国公不是也会知道了?苏博然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方姨娘,你是怎么回事,漓儿院子那些下人的卖身契呢?你没交给她吗?” “父亲息怒,姨娘她毕竟是个小妾,掌管这么大的相府,难免会有出纰漏的地方。” 苏博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