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兰翊舒像哄小孩似的,他知道,苏心漓心中应该是想告诉他的,只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想说又不敢说而已,如果她今日不说的话,今后有什么事情,她肯定也会藏在心里,单想想,兰翊舒就觉得害怕。 “你还记得昨天四哥说的那句话吗?他说,如果那个奸细是他母亲的话,他和三哥五哥二舅舅他们该怎么办?他说,他们必定会方寸大乱,如果不是二舅妈,而是大舅妈呢?你说,大舅舅还有大哥二哥他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方寸大乱呢?兰翊舒,如果内奸是二舅妈还好,毕竟三哥在朝堂上任职,他不过是个工部侍郎,就算出了错,我也能帮他担着些,至于四哥,他就在东郊的军营,大不了颓废一段时间,还有五哥,他是从商的,错了大不了倾家荡产从头来过,但如果是大舅妈就完全不一样了,大舅舅和大哥驻守边境,而且在军中担任要职,如果大金或者是南夏在他们方寸大乱的时候发动进攻,兰翊舒,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自己的(妻子)母亲,是敌国的奸细,对于从小接受精忠报国的定国公府男儿来说,必定是难以接受的事实,苏心漓绝对相信,就算沉稳内敛如大舅舅和大哥,他们肯定也会方寸大乱,到时候轻则决策失误,造成边境失守,重则的话,苏心漓根本就不敢想。那些想要对定国公府不利的人肯定会借机兴风作浪落井下石,百姓肯定也会纷纷质疑,到时候,定国公府必定会被推倒风口浪尖,她和定国公府是一体的,肯定也会受牵连,她说什么,估计皇上都不会相信。 兰翊舒看着苏心漓那张煞白的小脸,也不由拧起了眉头,也有些明白,苏心漓昨日反应为什么会那般的激烈了,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兰翊舒,你不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就像被精心布置的棋局吗?定国公府的人,正沦为棋局上的棋子。”这才是苏心漓最最担忧的,也是她心里最最恐惧的,因为那些她想要保护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人算计操控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兰翊舒你说,那个人到底的花了多少的时间布置?五年,十年,十五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慕容雨是这棋局中极为重要的棋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了,听外祖母说,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来定国公府玩,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她嫁给大舅舅之前吗?从流云告诉她的讯息来看,她的病,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这具体多长的时间,苏心漓还真的算不出来,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心惊,那个人,步步谨慎,步了这么久的棋局,就是为了覆没定国公府,这样深沉的心机,这样好的耐心,苏心漓单想想,就觉得忌惮。 兰翊舒盯着苏心漓,紧握住她的手,他能感觉到,苏心漓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手心以一种完全能感知到的速度,一点点变凉,到最后变的和冰块似的,他能感觉到苏心漓的恐惧,就算她此刻的神情看起来还算淡然,兰翊舒听苏心漓这样说,心里也莫名的生出一种担忧来,不过他却没有太多的恐惧,他握住苏心漓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她的不安,“有什么可怕的?他精心布置了这么久,到现在,不是已经被你识破了吗?而且,你还有我啊,只要我们两个联手,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 兰翊舒盯着苏心漓,淡然的口气,却透着浓浓的自信。 “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苏心漓,不管你的对手如何,强大也好,无能也罢,你都会与他们抗争的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两个,全力以赴就好。” 兰翊舒与苏心漓的目光对视,说的极为认真。 苏心漓懵然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昨天确实有些乱了阵脚了,也对啊,不管对手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她不会因为他们无能渺小就心生轻视,也不会因为他们强大就缴械投降,自暴自弃,定国公府在琉璃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想要覆灭他们的人比比皆是,他们能成功,怎么可能是无能之辈呢? “这件事情,我会和外祖父商量,想办法将他们调回来,或者不要在那么重要的边塞地区。” 苏心漓绝对相信,那个野心勃勃的人在琉璃有内应,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巧合,大舅舅和大哥两个人就到了那样的地方?但是如果一下将两个人都调派回来的,必定会M.xIape.coM